手。一道道并不精美,却香气扑鼻的朴素菜肴被端上桌。
宋亭舟替阿砚往脖子上围了一块围嘴,用来遏止他泛滥的口水。“爹爹?”阿砚拽着下巴下的围嘴,“为什么这个涎围这么大?”比他平时带的大好多,连他肚子和大腿都被盖住了。一旁的楚辞看过来,拿自己的帕子给阿砚擦了擦他下巴上的口水,简单比划了一下。阿砚懂了,“哦哦,今天祖母做的好吃的好多哦,阿砚会慢慢吃的!”宋亭舟奇道:“你能看懂哥哥的手势?”阿砚十分臭屁,“阿砚聪明着呢!”“阿砚当然聪明了,来,阿爹做的水果馅月饼,阿砚尝半块?”孟晚端了两盘子月饼拿上来。一盘是常金花喜欢的坚果馅和五仁馅,一盘是阿砚和楚辞喜欢的枣泥馅和水果馅。他和宋亭舟都成,哪种都不挑。阿砚热烈鼓掌,小手拍的通红,“吃月饼喽!”孟晚把月饼摆到他旁边,“记得,现在还不能吃哦。”阿砚乖巧的点了点头,“阿砚知道,要等祖母过来一起吃。”孟晚摸摸他的头,笑意温柔,“乖阿砚。”他们在院里的石桌上吃饭,一盘盘的菜摆满了整张桌子,等常金花也落座,他们才开始动筷。常金花给楚辞和阿砚各夹了一块炖的软烂的红烧肘子,“尝尝祖母做的饭菜好不好吃。”阿砚吃的头也不抬,“好次好次。”楚辞默默添了几次饭。众人吃的鼓腹含和,下人们也没再身边伺候,单独开了两桌。孟晚指使宋亭舟搬了几张竹倚在院里,大家喝喝茶,赏赏月。孟晚缓过了劲儿,揉搓了两下怀里面阿砚毛茸茸的脑袋,“阿爹给你和哥哥一人一个好东西,想不想要?”楚辞默默的坐在一旁,伸出手来指了指自己,还有他的份?孟晚吃饱了懒得动弹,便指使宋亭舟去房间里拿。过了会儿他带回来两个黄花梨木的小木盒子,比成年人的拳头大一圈,楚辞能拿住,阿砚的只能帮他放在桌子上。阿砚激动的从孟晚怀里蹦下去,让宋亭舟帮他打开木盒,露出里面一串色如凝脂、油脂光泽细腻的乳白色玉石手串。“好漂亮哇!”楚辞也打开自己的盒子,发现里面是与阿砚一模一样的手串,只不过略大了两圈。宋亭舟顺手就先给阿砚带上了,然后见楚辞不动,又上手帮他把他的那串也带上。孟晚见他们喜欢,也跟着欢喜,“贵人赏的料子,本来想等阿砚生辰的时候在给你们的,但近来天气热的烦心,给你们戴着玩,解解闷。”“好酥服哦~”阿砚本来就臭美,戴上手串喜欢的不行。“小辞喜不喜欢?”孟晚问楚辞。楚辞好半天没回事,等孟晚问了第二遍,他才摸着左手手腕上冰凉柔润的羊脂玉手串,重重的点了点头。孟晚见他抬头的时候眼角泛着些红,又补了句感性的话,“喜欢就好,你虽然不是我身体里的骨肉,但却是放在我心上的嘛。”楚辞忍了半天的眼泪瞬间破防,他凑到孟晚身边抱着他无声流泪。孟晚轻拍他肩膀哄着,“好了好了,都是小男子汉了。”在场的官员别管心里如何看待,面上都是客客气气的说:“好说好说,宋大人客气了。”孟晚全程无话,路过另一边柳树下,才对着已经等到自己夫君的女娘说道:“冒昧问一句,夫人可是姓唐?”推官也是个年岁不大的年轻人,身上是举人功名,听宋亭舟说,家里也是地方乡绅。他意外的看了眼孟晚,刚要说些什么,怎料自己一向温婉的新婚夫人突然扬声否认,“不是!我不姓唐。”孟晚本来心中只有一分猜测,但见她这番表现,更添了一分。他内心带着狐疑和宋亭舟回了家,路上宋亭舟本来以为他会打趣自己一番,没想到对方突然问了句,“你看这位推官的夫人长得像不像唐妗霜?”一般人看见略有相似的人只会感叹一声,并不会深想,便是说会不会是流落在外的兄妹也多是调侃意味。但唐妗霜就不一样了,他和荷娘等人,是真的有亲人流落在外,而且都是年龄尚小。如果推官夫人今年十六,那三四年前她只有十二三岁,绝对有可能是被限制的一批孩子。可若是那批孩子,成长后怎么可能会顺利嫁人?他当初答应替唐妗霜他们找人并不是诓骗他们,整个西梧所有的暗巷宋亭舟几乎都派人去寻了,可却半个孩子都没找到。难道是他搞错了寻人的方向?还是那群孩子另有机缘早就跑了或是被救了,黑哥和陈崇只是用虚假的消息困住荷娘他们?孟晚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回家后扔下宋亭舟先去唐妗霜的屋子去找他去了。宋亭舟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