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等宋亭舟也洗漱好上床,紧忙着钻进他怀里去。
“好冷啊~壵寨怎么比府城还冷?”
宋亭舟紧紧抱着他,将他被子掖得严严实实,“山里的温度是有些低了,木屋的门窗缝隙处也比较容易透风,不若等后天葬礼结束,我先把你送回到府城去吧?”
“不回去,我还有买卖要谈。”孟晚闭上眼睛,夜里越晚越冷,他只觉得脑门露出来都被吹到凉风,冻得他快哭了。
“达伦那里的定钱不是拿回来了吗?”
“还要问问寨里其余人卖不卖橘子,再说了,他们的布匹我也很感兴趣。覃娜说达尼妹是寨子里手最巧的人,我想问问她的布要不要卖。”
“也好,可惜现在是达伦的葬礼,那等葬礼结束后再好好和她谈谈吧。”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油灯还没熄灭,窗外闪过一道黑影,可床上的两人好似都没看见。
早上孟晚又是一番挣扎起身,今天是达伦葬礼的第三天,一大早道公就在灵堂里诵经为逝者超度。
他苍老的声音好像有一股魔力,能让人躁动的心平复下来。
孟晚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今天一整天道公都会在灵堂诵经。也不错,听着仿佛洗涤人心灵。
吃过早饭宋亭舟继续带着陶十一在头人的陪同下挨个检籍,孟晚看到锅里剩下的粥问雪生,“农纳呢?他没出来吃早饭?”农纳就是农勒的儿子,是个很细心的小暖男。
雪生走向旁边的木楼,那是农勒和儿子居住的木楼,“我去敲门试试。”
农勒这些日子早出晚归,农纳这么一大早总不能出去玩吧?
雪生轻敲了两下门觉得触感不对,稍微用了点力气一拍,门果然一推就开。
里面是空无一人的房间和乱糟糟的床铺。雪生站在门口喊了两声,见无人应答又带上门退了出去,“夫郎,屋里没人。”
孟晚略有疑惑,喃喃道:“大早上没吃饭就走了?”
韦凯吃的肚子圆鼓,他抹了一把嘴,“孩子嘛,都贪玩,我小时候也这样。我们壵寨没有危险,小孩子从小都是随便出去玩的。”
将这件小事抛之脑后,孟晚今天不准备再去达伦家了。他让韦凯去打听那柑寨里都有谁家的橘子树多,然后记下人名,带自己去他们家里商量卖橘子的事。
本以为有伦达的前车之鉴,那柑寨的人应当是能接受和外面人做买卖的,岂料孟晚吃了个闭门羹,那些人并不愿意卖家里的橘子。
“为什么?”孟晚十分不解,这些橘子放着也是给小孩吃,他们难道不想多卖些钱补贴家里?要知道他开的价格并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