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不知道。"张有财突然口吐白沫,翻着白眼栽倒。
狱警冲进来,发现他已经断气了,后颈上有个不起眼的针眼。
"灭口。"夜莺拔出飞刀,脸色难看。
走出监狱,刘铁柱摸出那枚铜纽扣,在阳光下仔细端详。
除了花纹,扣子背面还有组很小的数字:37-15。
"像是编号。"夜莺皱眉。
刘铁柱突然想起什么,从内兜掏出个小本子,飞快翻到某一页:"聚福茶楼货运单上的编号。"
数字完全吻合。
两人同时意识到:这枚扣子,是陈大栓故意留下的线索。
奉天陆军医院的铁栅栏外,刘铁柱和夜莺蹲在对面茶馆二楼,透过窗户观察。
医院后门停着两辆救护车,车身上印着"满铁医务课"字样。
"查过了,"夜莺放下望远镜,"那两辆车每周三,周五,凌晨会出城,往北郊方向去。"
"今天周二,"刘铁柱盯着医院三楼某个亮灯的窗户,"得想办法进去看看。"
正说着,那扇窗户突然打开,一个穿白大褂的身影出现在窗口,似乎在抽烟。
月光下,那人胸前的听诊器闪着冷光。
"认识吗?"刘铁柱问。
夜莺眯起眼睛:"像是矿洞里那个往通风口放毒的。"
仿佛感应到什么,白大褂突然转头看向茶馆方向。
夜莺迅速拉上窗帘,但已经晚了,那人猛地掐灭烟头,转身消失在窗内。
"被发现了,"刘铁柱拔出驳壳枪,"准备撤。"
茶馆楼梯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夜莺闪到门后,飞刀在手。
门被踹开的瞬间,她的刀已经抵在来人的咽喉上,是个穿学生装的少年,吓得直哆嗦。
"别别杀我!"少年举起手里的信封,"有人…有人让我送这个。"
刘铁柱一把夺过信封,里面是张便条,字迹潦草:"想知道真相,明早五点,浑河码头7号仓。独自来。"
"谁给你的?"夜莺厉声问。
"不不认识"少年结结巴巴,"戴戴帽子的男人,他给了我五块钱让我送过来。"
刘铁柱和夜莺交换个眼神。
这是个陷阱,但也是他们唯一的线索。
"怎么办?"夜莺低声问。
刘铁柱盯着窗外陆军医院的方向,那里突然警铃大作,几辆摩托车呼啸着冲出大门,车灯像探照剑一样扫过街道。
"兵分两路,"他撕下便条一角,写了几行字塞给夜莺,"你去查这个,我去会会那个戴帽子的男人。"
夜莺展开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北市场老榆树胡同14号,那是陈大栓家的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