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去,这头东北的狼,如今像是一条狗。
道旁败犬。
莽古尔泰向来对皇太极不服,经常有事没事就和皇太极顶杠。
但此刻,他只是静静地跟在皇太极之后,一句话不敢说,甚至连呼吸声,都不敢太大。
当然,此刻的他,也不想说话,有太多太多的消息,需要消化了。
代善带着十二万人,去到明北首隶,被叶狗干碎了,更恐怖的消息,是阿敏和达尔汉,要么己经被杀了,要么就己经当了俘虏。
整个正黄旗,全军覆没。
损兵折将三万,一路灰溜溜的往东北而来,结果在遵化,又遇到了对手,只能放弃一开始的两面包夹山海关计划。
继续作战,除了损兵折将,没有任何意义。
山海关的作战、和代善那边的作战,加起来折损的人数,己经达到了五万人之多。
其中大金的巴图鲁,也有三万多。
惨,实在是太惨了,实在是亘古未有之惨败!
这一战实在是太惨了,除了捞到了一个叶狗不要的辽左,一个己经破破烂烂,不具备多少价值的辽左。
好像再没有其他收获了?
有一些金银财宝,但是和数万大金巴图鲁比起来,掠夺的这些财物,又算得了什么呢?
想到这,莽古尔泰都有些忧心。
他甚至能够察觉到,孙祖寿似乎都有二心了,大金的建立基础,是八旗的强大军力。
一旦军力受损,那些原本沉在水底的王八,就要浮出水面,那些原本没有的贰臣之心,就要开始冒出来了。
想到这,莽古尔泰愈发忧心。
他看向皇太极的背影,心中竟然升起一种怜悯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