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元年十月十八,盐池城北。+l/a+n\l_a¨n^w\e¨n+x!u^e^.\c¨o~m¢
此时秋高气爽。崇祯元年的夏天很短,短到几乎没有怎么注意,就已经偷偷到了秋冬。一路向北,更是有了隆冬之态,卢象升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漫卷的黄沙伴随着凌冽秋风敲打着所有人,卢象升揭开面具,露出了那张普通却又不普通的脸。卢象升拍了拍面具,将面具上的灰抖掉,然后重新覆上。身后,三千尚未着甲的重甲骑卒,左右两翼,三千轻骑兵在更前方,拱卫着这三千大国重器前行。他要一路向北,捅林丹汗的腚眼。这是先生给他的任务,所以他必须完成,先生说,套奴屠我子民,我亦屠套奴,套奴杀大明百姓一人,我就杀套奴十头。杀到套奴明白,只要南下,他们的妻儿老母,都会遭殃!他们自然就不敢南下了。卢象升觉得先生说的很好,于是他出发了。走的东线,沿着下马关一路向北,走到长城的内侧,直接翻过长城,去到河套地区。最近,最快的一条路,他将进入河套地区,什么乌审旗、鄂托克旗、察汉浩特,洗干净脖子。/x^g_g~k.s~.~c¢o′m?至于这途中会不会遇到林丹汗?他最好不要来,否则他会很惨。林丹汗很难对这六千人造成太大的威胁,想要吃掉他这六千人,付出的代价是难以想象的。真要碰一碰,那以后不会有什么林丹汗了,而是普通的孛儿只斤林丹巴图尔。而卢象升也并未主动寻找林丹汗求战,因为林丹汗和反贼不一样,他全都是轻骑,击败可以,全歼几乎不可能。全歼不可能,甚至歼灭大部都不太可能,那些套奴别的不说,逃命的水平一流,他们骑着马四散而逃,真追不上。汇合起来,又是一股强大的力量,他们继续南下,一样难以阻止,吃亏的还是大明的百姓。这些套奴,将避其锋芒这四个字,理解到了极致,滑腻的像一条泥鳅。所以,直接锁喉。去到都城察汉浩特,威胁林丹汗的亲戚朋友老婆孩子,捏住林丹汗的脖子,逼得他不得不和我卢象升正面碰撞。继续向北走了二十里,曹文昭带领的轻骑传来了消息。往北五里,发现大批骑兵,疑是林丹汗的兵马。卢象升笑了笑,竟然在这遇到了?那就给你一个深刻而又沉痛的教训!“全军着甲!”而在北边五里的地方,林丹汗的豪奢帐篷,赫然在列!派出的哨骑传来消息,南边五里处,出现了一伙骑兵,人数不算多,几千人。′s′y?w?b+o~o!k..,c,o*m_林丹汗几乎没怎么思索,就已经判断出了这支骑兵的身份。卢象升!有意思,好狗胆!此刻不龟缩在固原城等本汗扒了他的乌龟壳,还敢出现在此处?找死!“既然如此,那就去见识见识这位名震天下的卢阎王,到底有几分能耐。” 塔库曼在一旁说道:“大汗,这数千人当中,好像有一半,是重甲骑兵!”林丹汗愣了愣。重甲骑兵,好陌生的词汇,而且还是明狗的重甲骑兵。“这又何妨?你似乎忘记了,本汗是黄金家族的后裔?数百年前,先祖面对金军铁浮图,一样是轻骑打重骑,一样赢了。”“先祖行,为何本汗就不行?”“而且什么狗屁重甲骑兵?就明廷现在的样子,连抚饷都给不起,还能养得起重甲骑兵?盔甲武器,恐怕都是粗制滥造吧?”塔库曼还想说什么,林丹汗直接摆了摆手,沉声道:“不必多言,对方有多少成水,一试便知!”“巴特尔,你领五千兵马,看顾对方骑兵左翼,阿古达木,你领五千人,限制对方骑兵右翼!本汗带领两万中军,亲自去领教卢象升的重甲骑兵!”“剩余的人,由塔库曼统领,随时策应!”林丹汗的双眼如同鹰隼,看向南方,沉声说道:“重铸蒙古帝国荣光,我辈义不容辞!”塔库曼、阿古达木等人,都沉声说道:“重铸蒙古帝国荣光,我辈义不容辞!”很快,骑兵开始冲出,朝着南方而去,誓要将这伙胆大包天的明狗,全部杀死!一个个套奴挥舞着刀兵,兴奋向前,仿佛将卢象升视作砧板上的鱼肉一般,任人宰割。而在另外一边,卢象升的重甲骑兵,也已经全部着甲完毕。在风沙的磨砺下,铁甲似冷冽的寒光似乎愈发的冷冽。谁看了不胆寒?很快,双方就已经能看到对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