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朱俊父子俩再见面的时候,都发现了彼此的憔悴不堪。+小~说^宅! +首`发!
朱俊以为是自己这两天惹了不少事给父亲气的,原本他想再跟父亲聊聊,但想到是过年,把气氛弄僵了不好,便忍住嘴不提百合。
朱智文看着朱俊的黑眼圈,也知道他是因为自己反对百合的事睡不好,但他一时之间根本不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于是,他也闭口不谈百合。
初一到初七,两个人在家少言寡语,大部分时间都是各自回房间待着,勉勉强强地凑合着过完这个年。
白芝芝本来是想跟朱家父子俩一起过年的,可是在年三十这一天早上,她照例过去做早饭,朱智文却把她单独叫到了书房。
白芝芝以为朱智文有什么私密的话要和她说,喜滋滋地去了,朱智文却拿出了一摞钞票放在她面前。
“芝芝,这几天辛苦你了,按理说我们的家事不应该麻烦你,但唐初月那边要个女人跟她聊才方便。¢n′e-w!t¢i^a′n.x_i!.!o·r-g·来,这些是你今年的奖金,我给你翻了一番。从今天以后你就不用再来我们家伺候我们爷儿两个了,我们父子俩事情不多,用一个王阿姨就够了。”
虽然他说话的语气很温和,但白芝芝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朱智文好像完全忘记了他俩私底下的关系,现在似乎是要把情分用金钱来跟她算清了。
不过白芝芝并不是一个轻易就妥协的人,她把钱往朱智文面前一推说:“朱董,咱俩谁跟谁呢?你的家事不就是我的家事吗?咱不要见外了。”
朱志文似乎有些不悦,他沉着脸朝白芝芝摆摆手说:“芝芝,工作上的事是你的事,但家事怎么能也是你的事呢?拿着吧,这是你应得的。,x.i^a,n¢y¢u?b+o¢o·k+.·c\o?m·对了,以后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要过来了,你也安安心心过个好年。”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白芝芝虽然一肚子失望,但还是只好拿着钱回去了。
白芝芝一个人回到自己的住处,看着外面热闹的烟花,听着喜庆的鞭炮,她顿时感到了孤单寂寞。
她以前觉得朱智文忽冷忽热,但现在她明明显显地感受到了他的绝情。
她的心情非常沮丧,在这个时候,她想到了安树。
尽管白芝芝知道安树肯定己经回老家过年去了,但她还是忍不住寂寞去找了他,果然,安树租住的那间屋子房门紧闭。
初一到初七,白芝芝每天都在等着朱智文的电话,她希望他突然有一天需要自己了,又给她打个电话让她过去,或者突然跑到她这里来,但是每一天都让她失望了,朱智文并没有联系她,更没有到这里来。
到了天黑的时候,白芝芝又跑去安树的屋子里找他,可是每天的结果都一样。
安树和百合在老家参加完黄芳的婚礼后,他们又跟多吉一起去盐山县城里玩儿了两天。
两天后,安树因为对百合说过自己在上班,再加上他本来也想早点儿来城里赚点儿钱,便跟多吉和百合告别,先回了南湖。
百合要过完元宵节才开学,她也可以提前到校,但她心里总放不下远山,她总觉得远山或者他的家人说不定会在元宵节前回来,于是,她便留在了九洞村。
在九洞村的每一天,百合都会去远山家看看,她还买下了向日葵种子,准备在自己开学前夕种在黄老师的墓地旁边。
虽然那个时候种向日葵还早了些,但是到了阳春三月,百合根本就没有时间再回来了。
大年初八,安树回到了南湖。
他去了批发市场,发现那里很多店铺都开门了。
因为大部分劳动力还在家过年,安树这一天的活干也干不完。
他除了挣到了分内的钱,好几个老板可能是新年图个吉利,还多给了他一些小费。
安树扎扎实实干了一天的活,又饿又累。
华灯初上,他回到住处,他准备好好洗个澡,再煮碗面吃,吃了早点休息。
就在这时候,他听见有人敲门。
“谁呀?”安树问道。
“安树你回来了?我是你芝芝姐呀!”外面传来了白芝芝欣喜的声音。
安树一听,赶紧拉开了房门。
白芝芝带着一股冷风跑了进来,她一看见安树,就表现出欢欣而热情的样子。
“哎呀,我的好弟弟,你终于回来了,想死你姐了!”
说着,她竟然一下子抱住了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