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枉为父母官?"
堂下众人看着陈元惊慌失措的样子,无不暗暗叫好。这位年轻的县令,当真是替天行道!
"大人......"陈元的声音开始发抖,"这些都是误会......"
"误会?"余谨冷笑,"本官手中的证据,可都是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陈家这些年作恶多端,今日,也该好好清算了!"
陈元终于慌了神。他万万没想到,余谨竟然早就收集好了这些证据,就等着他自己送上门来。
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是中了一个天大的圈套。那句"法不溯及既往",反倒成了他们陈家的催命符。
余谨看着陈元惊慌失措的样子,忽然话锋一转:"不过......"
堂内众人屏息静气。
"若是陈家愿意将手中所有借据作废,把这些年通过高利贷占来的田产,都还给村民......"余谨意味深长地说,"那这些旧事,本官倒是可以既往不咎。"
陈元愣住了。
他死死盯着余谨,似乎在判断这话的真假。片刻后,他苦笑一声:"大人这是......"
"怎么?"余谨淡淡道,"陈少爷不是说本官管不了上任前的事吗?那这些旧案,本官不追究,不正合了陈少爷的意思?"
陈元沉默良久,忽然仰天长叹:"县令大人好手段!"
"哦?此话怎讲?"
"大人先用税收的事情,逼我说出'法不溯及既往'这番话,"陈元苦笑,"然后再拿这话来对付我陈家的借据。"
他摇头叹息:"这是要让我陈家,自己堵死自己的退路啊!"
余谨不置可否:"陈少爷觉得如何?"
"认栽了,"陈元将手中的扇子"啪"地合上,"大人这一招,当真是高明。我陈家若是不答应,那这些血淋淋的旧案,就都得算总账。若是答应......"
他自嘲地笑了笑:"倒还能保住陈家的根基。"
"陈少爷果然聪明。"余谨点头。
"大人放心,"陈元躬身一拜,"明日我就让人将所有借据送来,至于田产......"
"本官自会派人丈量造册,"余谨道,"但有一点,陈少爷须得记住。"
"大人请说。"
"从今以后,若再让本官发现你陈家放高利贷、兼并土地,"余谨目光如电,"那就别怪本官不讲情面了!"
"是,"陈元苦笑,"大人教训的是。"
走出县衙时,陈元回头看了一眼。这位年轻的县令,当真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