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黄大人对这个余谨,似乎很有意见?"
黄山冷汗首冒。这钦差大人的语气,怎么听着有些不对劲?
"这个......"黄山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若这钦差真与余谨有什么关系,自己贸然弹劾,岂不是自找麻烦?
可若不说......那自己准备的状纸,岂不是白费了?
"黄大人但说无妨。"张诚在一旁提醒道,"钦差大人最重公道。"
黄山看了看张诚,又看了看那位神秘的钦差大人。
终于,他咬了咬牙:"大人,这个余谨,确实有些问题......"
"大人容禀。"黄山深吸一口气,"这个余谨,虽是朝廷命官,却是个目无尊上的狂徒!"
"他初到塞北县,不但不向本府报到,反而纵容盐枭,扰乱地方治安。"
"更有甚者,他竟敢私自扣押赈灾粮食,任由百姓饿死,却说什么要查验真伪。"
"下官身为知府,前去查问,他不但不解释,反而出言不逊,甚至......"说到这里,黄山摸了摸胸口,"甚至对下官动起手来!"
"这等目无法纪之徒,若是不加惩治,如何服众?"
黄山说得义愤填膺,仿佛余谨真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人。
"下官己将他的罪状写成状纸,请大人明察!"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叠纸张。
"这些都是他的罪证,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余谨端坐在上首,面巾下的表情无人能看清。
"黄大人说得可真是精彩啊......"他的声音依旧低沉。
黄山心中一喜,以为钦差相信了自己的话。
"大人明鉴!"通判陈轩也站了出来,"前几日下官,亲眼目睹余谨如何无法无天!"
"他带着五百兵马围住府衙,威胁要把我们都杀了!这分明就是要造反啊!"
"可不是么!"泗水县令孙崇礼也帮腔道,"这余谨简首无法无天!"
"那日他带着护卫闯入府衙,对府台大人大不敬,简首就是个害群之马!"
"大人!"长明县令杨廷玉和安北县令魏子健也纷纷站出来,"这等狂徒,若是不严惩,日后还有谁敢来通安府任职?"
几个县令你一言我一语,将余谨描绘成了一个不可理喻的暴徒。
余谨坐在上首,听着这些人添油加醋的控诉,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