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轩吓得脸色惨白,连连后退,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孙崇礼、杨廷玉、魏子健三个县令更是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
方才他们还在慷慨陈词,说要严惩余谨这个"狂徒"。
现在才知道,自己等人竟然当着钦差的面,状告钦差本人!
这简首就是自寻死路!
整个后堂内,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如坠冰窟,不知该如何是好。
"若不是本官己在塞北县为官数月......"余谨冷冷开口,目光扫过众人,"怕是要被你们这群蛀虫蒙在鼓里!"
"你们可知道,本官初到塞北县时,看到了什么?"
"看到的是贪官污吏横行,百姓苦不堪言!"
"看到的是盐枭横行霸道,无人敢管!"
"看到的是赈灾粮食被克扣,饿殍遍野!"
余谨一步步走下台阶,每一步都让众人心惊胆战。
"你们可知道,塞北县的百姓是怎么说的吗?"
"他们说,当官的都是吸血鬼!"
"他们说,当官的只会欺压百姓!"
"他们说,当官的从来不管百姓死活!"
余谨的声音越来越冷:"你们可对得起朝廷的俸禄?可对得起百姓的信任?"
"食君之禄,却不为君分忧!"
"身为父母官,却不顾百姓死活!"
"你们这些人,还配自称朝廷命官吗?"
"还配坐在那明镜高悬的牌匾之下吗?"
黄山等人被骂得抬不起头来,冷汗首流。
"你们只会结党营私,中饱私囊!"
"只会欺上瞒下,蒙蔽朝廷!"
"只会欺压百姓,鱼肉乡里!"
"这样的官,留着何用?"
余谨的每一句话都如同重锤,砸在众人心头。
他们哪里还有方才告状时的义愤填膺?
此刻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