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心虚躲闪,乖乖坐了下来。
裴为鹤叹了口气,“你总是那么要强,一个女孩子软弱一点也没什么的。”
“软弱就代表要被欺负,怎么可以软弱。”
裴为鹤怔怔盯着她看,“花朝,你可以跟我说说你性格为什么这么倔强吗?是因为你家里的缘故?”
花朝低着头长长的睫毛扑闪在脸上倒影出光影,“世子想听?”
裴为鹤放松靠在身后桌上,“反正也无事,你可以说说。”
花朝慢慢抬头,凝着光泽眼睛小心飘着他,“世子,你知道被人打是什么感觉吗?”
“我……”裴为鹤一时语塞。
从小到大的这十多年,他算是锦衣玉食长大的。
虽然从前一直在萧相国那,但也没缺过什么。
别说是挨打,就连重话也没人跟他说过。
“我不知道。”
花朝轻笑,“鞭子沾了水打在身上,抽一下皮开肉绽,疼到骨髓中的感觉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是谁打你!”裴为鹤突然起身,一把拉住花朝手臂。
他不敢想这么到底是谁对个女孩子居然下这样的毒手。
花朝用力掰开他的手,“是我父亲。”
裴为鹤愣住,“你父亲?”
“是,就是我的亲生父亲。”
她低着头似乎是陷入了那段回忆中,“我父亲好赌,从前家里都是靠着我娘做些绣品过活,可是每次父亲输了钱回来都要对我娘拳打脚踢,说她是扫把星,说都是因为娶了她才会这么倒霉,然后拿走家中所有的钱。
后面我慢慢长大了,就开始反驳我父亲保护我娘,他就开始打我,把从前对我娘的怨恨发泄到了我身上。再后来我娘被他打的瘫痪了,可就算这样他也没放过她。
在我出门砍柴的时候,他把我娘打死了。从那开始我父亲就再也没回过家,我是靠着村里人的救济才勉强活了下来,后来我就遇到了若若。”
裴为鹤瞳孔震动,这是他第一次听花朝说出自己的身世。
心里隐隐作痛,他在心疼,心疼这个苦命的女孩。
“花朝,以后不会了,以后不会有人再打你,你可以一直在府里生活。”
花朝忽的嗤笑,“世子,我差点杀了你,还怎么在府里生活,你不报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