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多了。”

“弱水石你可以拿去，只希望你能如之前所说的，不要让情树枯萎。”

梵樾微微颔首，正色道：“你放心，我会护好狐族。”

“多谢。”慕九上前两步，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用妖力小心呵护的情树花，递给白烁：“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想到了这花，很衬她。”

这花很轻，可是白烁接过来的时候，却觉得很沉。

离别总是痛苦的，偏偏自己无能为力。

慕九与他们告别之后，回到了洞府，常媚坐在石桌边，问道：“你怎么来了？”

她别过头去，拭去眼角的泪。

“这些年，姑姑一首尽心培养我，护着我，可我却一首不懂事。”慕九眼中也渐渐蓄起水光，“生我的是玲珑，救我的是梵樾，可养大我的，是姑姑。”

“不孝子慕九，拜见母亲。”

常媚身子一颤，闭上眼，两行清泪滚滚而下。

慕九端来三杯茶水，举起茶杯，说道：“这一杯，是为母亲多年慈爱，殚精竭虑。”

常媚接过饮下。

“这一杯，是为慕九年少轻狂，惹下诸多祸端，有劳母亲替我遮风挡雨，护我周全。”

“最后一杯，我要感激阿妩用自己的命换来慕九的命，慕九本不该活。”慕九想到怨境之中的一切，想到这么多人为了自己的存活付出的代价，心坠如沉石，“是姑姑用自己的自由和幸福换来慕九这二十年，姑姑护了我二十年，这一次，就让慕九护着姑姑吧。”

“小九......”常媚刚想站起身，就感觉头一阵阵发晕，“你―――”

“对不起，姑姑，这杯茶里我下了咒，睡醒之后，一切都会结束了。”慕九扶着她坐下。

情树前，慕九缓缓祭出体内的弱水石，交给了白烁，他的脸色一下变得很苍白，弱水石离体，他己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我就是累了，想歇一会儿。”

他扶着情树，窥见了其中阿七的身影，苦笑了一下，要说他现在最遗憾的，就是没有对茯苓说出自己的心意。

也不知道下辈子有没有机会。

慕九失了力气，坐在地上，缓缓闭上了眼睛，他的身躯渐渐散去，化作无数光点，融入情树之中。

白烁身子一震，双瞳散发出淡淡的白光，一缕爱念自情树中飘出，钻入她的眉心。

但不论是她，或者梵樾几人，都没有一丝喜悦之色，白烁走到情树下，捡起慕九留下的狐狸小像，一时之间心绪复杂。

重昭和臣夜远远地看着这一幕，重昭看到她拿到了弱水石，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臣夜站起身，己经准备离开了，重昭看向他：“你，不准备出手？”

“这话应该问你自己，师尊的任务没有完成的话，倒霉的只会是你。”他转身便消失于树枝之上。

重昭又扭头看向白烁他们的方向，握紧了手中的剑，也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