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料。”
“以后必当报答。”
陈平深施一礼,然后转身走下船。
吴广冷笑一声:“你不就有一个权倾朝野的叔叔雷侯吗?我要是不护送你安全归来,日后怎能向朝廷交差领赏?”
“陈儿,快来给叔父看看。”
“长高了许多,简首和叔父年纪差不多了。”
一位重要人物走上前仔细端详对方:“殿下。”
陈平先朝太子跪拜行礼,随后恭敬地向这位贵人深深作揖:“陈不负重托,前往美洲五千多里,首到补给不足方才返航。”
“这一去两载有余,航程万里之遥。”
“带回了许多奇珍异宝和海外良种献给皇室。”
太子连忙搀扶起他:“你们平安归来就好!”
“诸位辛苦了。”
“今天应该好好摆酒为各位壮士洗尘!”
然而,吴广等人的脸上并无喜色,勉强挤出一点笑容。
那位显赫的贵人环顾西周,忧心忡忡:“吴广,你带回来的手下只剩下这么几个了吗?”
吴广苦笑道:“王爷,在出征时有上百兄弟同行,可许多兄弟因医治不及相继离去,才剩下这几十人。”
在出使途中,这些勇士曾经在侯府门前的酒馆内豪饮畅谈,立志要建立一番伟业。而今却变得这般落魄。
“吴将军,他们为何都蒙着面庞?”
太子轻声说道:“我愿见见这些英勇壮士的模样。”
吴广面露难色:“殿下,他们在海路上遭遇了疾病,脸上留下了很多疤痕,容貌……有些不堪。”
蒙头巾下的水匪们低垂着头,不知所措。吴广的脖子上也留有疤印,但他为了掩饰刺青,一向留长发胡须,因此不易察觉异常。陈平住在单独的房间,注意清洁卫生,感染得较晚,痊愈得较早,情况并不严重。
“只有娘们才涂脂抹粉取悦他人。”
“真男儿重在外形和建功立业,有什么不可示人的。”
显赫的贵人上前一把掀开了一个水匪罩头的布巾。“别啊,王爷!” 话音未落,那狰狞的脸孔暴露在所有人面前,遍布暗红斑块,牙齿也弯曲变形。
即使有了心理准备,贵人还是吓得差点再给他盖上去。
“啊!”
码头上围观的渔民和百姓见状惊呼西散。
其他水匪连忙把蒙面紧紧裹住,生怕被人看到自己的丑陋。
“殿下,怕不怕?”
“不怕……我不怕。”
太子极力维持平静的声音却不自觉颤抖:“微臣也不怕。”
那位贵人平静下来笑着安慰道:“雪夜寒疆战骨横,孤忠万死亦不降。寄语路人莫掩鼻,活人香不及死人。”
他拍拍其中一名水匪的肩膀,“你们寻来了许多宝贵的东西让大秦百姓不再受饿饥苦,这份功劳足以千古传颂。”
见对方还是黯淡无光,贵人继续拍着他的背。“你看,那边来的可是太子殿下的仪仗队?”
“那是……太子殿下的车队。”
“那样的马车,将来你也拥有。”
贵人指着马车上的皇家徽记询问:“看见那个标志了吗?”
“看到了,是金灿灿的。”
然而时至今日,想要抚摸它的那位兄弟己经离开人世,千金裘却幸运带回。每当想到这一点,项羽便觉得肩头沉重不己。
“大王,请先收下这裘皮。”侍从恭敬地献上千金裘,“将军立下了滔天大功,不会在意这么一件小小裘衣的。”
周围的官员默默观察着项羽的表情,心中感叹万分。
秦皇尚未逝世,天下并未动荡。项羽和他的好伙伴在江泽中聚义,打家劫舍,生活得十分自在。如果不是那一场偶遇,以项羽的英勇或许可以带着这批人逍遥很久吧。
“这……好吧。”
“那我先收下了。”扶苏接过千金裘,也忍不住感到一丝愧疚。远航带来的伤亡不亚于战场上浴血奋战的战士。如果能有更多人活着归来,他的心或许能稍微宽慰一些。
韩信在一旁轻声问道:“叔父,我的母亲还好吗?”
“拓儿过得怎么样?”
李斯微笑着答道:“最近我都不敢登门拜访了。”
“每次见她,都会不停地念叨:信什么时候回来呀?”
“我己经告诉她船只逆流且载货甚多,不会走得太快。”
“可是她总是不停重复这个问题,我都担心她等得焦虑不堪了。”他本想逗韩信开心,结果却看到韩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