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众人双手一起拉扯耳垂,才觉得耳鸣声缓解,渐渐能听到声了。
桂场长和关队长眼角齐齐一抽。
陈晨在市里开会的时候见过桂场长,她看到桂场长正黑着脸瞪夏书柠,不由得面露喜色。
她本就是金花农场的宣传主任,同为干部,她自以为很能把握领导的心态,那就是不喜欢搞事儿的刺头。
现场乱成一锅粥,要是黄树朗都抡起棍子打人了。
陈晨抿了抿额前的碎发,柔声跟桂场长打招呼:
“桂场长,夏同志对我有误会,她年纪小,又刚下乡,不了解我们金花农场的情况。”
“我特别理解她,我在她这个年纪也是一心革命,我不会跟一个小同志计较。”
接着,她眼神闪了闪:
“我保证今天不会去举报她,您也别批评她!”
陈晨藏起眼神里的锋芒,等黄定国到了再收拾这小贱人。
现在的桂场长对夏书柠的精神状态没啥信心,但对夏书柠的能力十分有信心。
一个小姑娘,不到半年时间,连拿三个二等功。
夏书柠的能力,不提扎花农场,就是西北所有农场里,都是独占鳌头的存在。
反正院子里己经安静,桂场长索性关掉扩音喇叭,背在身后。
他对着夏书柠说:“夏同志,你是要实名举报金花农场的场长黄树朗和宣传主任陈晨,治安主任陈传,聚众搞破鞋吗?”
关队长语气严肃地问,“夏同志,你有证据吗?”
陈晨眼睛一亮,眼神柔柔地看向关队长,她大概是被陈传与黄树朗合谋害她的事实吓傻了。
她怎么一首没想起这么严重的漏洞。
夏书柠一个扎花农场的知青,从没去过金花农场,她根本没有渠道知道这些事。
就算她知道了些风言风语,她肯定也没有证据。
想到这,陈晨觉得自己有点失智了,她经历过多少风浪,怎么可能栽在一个黄毛丫头手上。
“夏同志,你有证据吗?你去过我们金花农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