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皮囊倒还不错。
只是这人却太令人厌恶了。
似是看穿了孙绍祖心中所想。
贾瑞冷冷一笑,沉声道:“记着,下辈子做个好人。本侯行事,便是这般不讲理,便是这般霸道,果真不服,到阎王爷那儿告状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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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何苦如此着急提及搬家的事?”
“不搬可不成。”
薛姨妈与薛蟠这母子俩,也从梨香院出来,朝着荣禧堂这边行来。
先前有一阵子,薛家己然将京师的房舍打扫妥当了,原是想着赶忙搬家的。
后来杂事繁多,便耽搁了。
如今贾府正值多事之秋,薛姨妈便急于搬走了。
“妈,咱们这般做是不是忒不讲义气了?”
“你是不是想找死?待会儿灌你的黄汤,挺你的尸去,没事就少开口!”薛姨妈气得脸色发白,骂道,“死的可是你的亲舅舅和表兄弟,你就这般护着贾瑞?”
“舅舅何苦去招惹他呢?”薛蟠闷声说道,“各有各的恩怨,我可不能因为舅舅的事就和瑞哥儿生分了,咱家的铺子还指望着他呢。”
“咱们不过是搬家,又不是要结仇……”
薛姨妈道:“贾家如今正在待罪,贾蓉还投了虏呢。若真个住在这儿,抄家时牵累了咱们薛家可如何是好?咱们先撇清了,待贾家果真出了事,咱们也好帮衬一把不是?”
“妹妹可怎么办呢?”薛蟠不甘心地说道,“我都与香菱说妥了,将来妹妹若嫁与瑞哥儿,她便做陪房,我也算对得起妹子和香菱了。”
薛蟠近来懂事了许多。
也是知晓当年之事做错了。
香菱呢,他自感愧疚之后便不想再留于身边,索性就想着让她陪嫁给贾瑞。
在薛蟠心中,也唯有贾瑞才配得上自家妹子和香菱。
香菱怯生生地跟在这娘儿俩身后,不敢言语。
瑞哥儿……
生得颇为俊俏,气度亦是不凡,那身份地位,更是高得吓人。
只是,听传言有些凶狠。
至少,薛姨妈就瞧着瑞哥儿不顺眼。
果不其然。
薛姨妈听了薛蟠这话,气得恨不能抬手在儿子脸上狠狠扇上几个耳光才解气。
“你要你妹子去给人做妾?你非要气死我才肯罢休是不是?”
薛蟠赔着笑道:“平妻也不行么?”
“那也不行,难道我薛家不要颜面了?”
薛姨妈越想越气,果真在薛蟠头上敲了好几下,敲得薛蟠“哎哟哎哟”首叫唤。
这傻儿子,真是被贾瑞勾了魂去了。
这贾瑞有什么好的?
行事太过莽撞,全然不顾后果!
迟早要闯出大祸。
在薛姨妈眼中,这一回的坎儿,贾瑞怕是迈不过去了。
一路匆匆行来,到了荣禧堂东侧的抄手游廊时,恰瞧见金武等人将孙绍祖拖了出来。
贾家的事情,薛家这边早就知晓了。
薛姨妈安插了眼线,宝钗住久了,连莺儿都认了荣府的嬷嬷当干妈。
孙绍祖上门要强娶迎春之事,在薛姨妈眼里,亦是贾家走向势败的开端。
哪一家勋贵门第,在声威赫赫之时能容忍这般事情?
瞧着孙绍祖如拖小鸡般被拖走,薛姨妈不禁愣住了。
这是要作何?
这可是堂堂大周的边军游击将军,世袭指挥使啊。
这……
“那孙姓之人的几个仆役,我差人去打发了。”
“不好出城的话,先在城南那个空院里挖坑埋了。”
“好,我这就去办。”
说话间,几个汉子眼中凶光毕露,腰间似乎藏着匕首短刀之类的物件。
大步流星往外走去,到侧门外不多时,便传出几声凄厉的惨叫。
紧接着便没了声响,死一般的寂静。
孙绍祖则被如拖死狗般拖到荣禧堂院外的一处水井边。
巧得很,那水井水位颇高。
孙绍祖拼命挣扎。
奈何摁着他的皆是一等一的高手。
数双大手死死地摁住孙绍祖。
一点一点地将这个武将朝水井里按去,头整个没入了水中。
在按下去之前,依着贾瑞的吩咐,先将整整一坛子酒灌入了孙绍祖的腹中。
而后再按入水里。孙绍祖剧烈地挣扎着,
双腿不停地抖动,整个人都扭成了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