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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争刷军功亦刷不出多少。
倒是不妨让赵岩、任忠等人,包括冯紫英、卫若兰、裘良等人,好生去争刷一波军功。
贾芸是无需此举了。
一路驱马向着宁荣街行去。
沿街只见百姓们满面笑容,喜气洋洋。
相拥着去往酒楼庆贺。
见着这般景象,贾芸亦觉着,自己一干人等随大将军出征讨虏,纵然历经重重险阻,甚至时刻有殒命丧生之险。
却依旧是值得的。
行至宁荣街牌坊之下时,贾芸顺路抬头瞧了一眼。
嗯,依旧矗立在那儿。
不过,这牌坊终有加建之日。
瑞大叔啊,即便此次不封郡王,将来亦是迟早之事。
许是贾瑞太过出众,很多时候。
众人都将贾瑞之年龄给忽略了。
至今尚未成亲的冠军侯大将军,实在是太过年轻了。
尚有几十年可不断地累积战功。
朝廷只要仍需维护既有的体制,该赏的军功便得赏。
依照规制,外姓勋臣以郡王为最高爵位。
按例不得封亲王。
既有此等规矩,这郡王的王冠,迟早会戴到瑞大叔头上去的。
“嗯?”
宁府中,留着的暗堂之人与少量突骑护卫皆迎将出来。
众人纷纷向贾芸道喜。
贾芸却面沉如水。
指着忠靖侯府的车辆,问道:“那是忠靖侯府的车驾,来作甚的?”
“探听明白了。”一个暗堂的人回禀道:“说是来接湘云小姐回忠靖侯府的。把老太太气得不轻,径首回绝了。”
“原是料定我们必败,贾府要衰败了。”贾芸点头一笑,说道:“此亦人之常情罢了。”
众人有些诧异。
这位芸哥儿,做了都尉,封了三等男,性子转了?
抑或是,因身上有了这些名位,有所忌惮畏惧,不敢肆意张狂了?
却不料贾芸话锋一转,冷笑道:“只是,谁若上门打了贾家的脸面,我们若不回击,还真当贾家是好欺侮的不成?”
“请芸爷吩咐。”
一旁倪二亦闻信赶来,看着贾芸,眼中满是欣慰笑意。
倪二乃是贾芸邻居,眼见贾芸少年丧父,度日艰难。
终也有了今日这般景况。
这飞鱼服,说是飞鱼,实则正中乃一条彩绣的无爪飞龙。
配上乌纱帽,白色贴里中单,腰间佩刀,足蹬黑色短靴,一股威风凛凛的官人气象扑面而来。
谁能想到,贾芸于去年,尚为生计发愁,几乎是吃了上顿愁下顿的境况。
“来人!”贾芸高声喝令道:“替我将忠靖侯府的马车拆了,若有一块车身是完好的,待一会儿我便拆你们身上的零碎!史家的人若敢反抗,先砸车,再砸人!”
众人齐声轰然应下。
一群彪形大汉冲将上去,七手八脚地开始砸车。
忠靖侯夫人王氏正满心闷气。
心中思忖着回去之后定要与史鼎言说,史湘云这小蹄子甚是不听话,阳奉阴违,仗着贾母撑腰硬是顶着不肯回家,该当让史鼎亲自前来一趟。
以叔父之尊,还怕史湘云不听!
贾家么,瞧着势力又要兴盛起来。
只是贾瑞尚领兵在外。
贾政、贾琏还有薛蟠皆被朝廷拿了。
这贾瑞太过强横,得罪之人甚多。
亏得史鼎那没出息的,提起贾瑞便吓得半死。
贾家难道还能真的如何不成?
正满腹气鼓鼓地坐在车里。
外面传来乒乓的震响。
王氏唬了一跳,车身震动得厉害,她还以为是地龙翻身了。
连滚带爬地下了车,才发觉是一群彪形大汉正在砸自己的座车。
王氏气得半死,几个史家的人拉着她。
又指了几个汉子给她看。
那几个汉子面容冷峻,两眼透着明显的杀意。
腰间鼓鼓囊囊的,显然是藏着短兵刃。
长兵器多是用来震慑吓人的,短兵器却多用于暗杀行刺。
早有传言说贾瑞在贾家养着一群刺客,强横至极。
王家便是因一言不合就被贾瑞灭了门。
即便朝廷揪住不放,此事到如今也还没有个结果。
随着贾瑞大胜归来,王家的事必定是无法再追究了。
此刻若真的冲突起来,贾瑞这些手下性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