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脸的执事之人都比不上。
就连买回来的小戏子都瞧不起他。
但在贾琮、贾璜这些疏宗面前,贾环素来就爱吹嘘,还总摆出嫡脉出身的架子来。
这小崽子,模样猥琐,气质也猥琐,如今吹牛之时,更是猥琐不堪了。
贾琮与贾璜等人脸色一沉。
若是贾政和贾母当真为贾环求个情,再为贾琮捐个官职,挂名在征虏行营。
待到报战功的时候,朝廷怎会在这些小事上较真儿?
很可能用不了多久,贾环也能弄个爵位在身。
众人心中无不感到厌烦,自己等人下定决心去吃苦受累、摸爬滚打,眼前这半大的小子,竟然轻而易举就要走到他们前面去了?
这世间哪有什么公平可讲?
就在这个时候,众人瞧见赵姨娘从贾政身边拿了个酒杯,走到贾瑞跟前。
赵姨娘满脸堆笑,福了一福。
贾瑞对这府里的搅扰之人,谈不上有多鄙视,自然也谈不上认可。
这赵姨娘是个糊涂之人,疼孩子也没个章程。
生事搅乱倒是极为拿手。
不值得打压,也不值得高看。
赵姨娘高擎酒杯,娇声笑道:“瑞哥儿,奴家有一事要求瑞哥儿,瑞哥儿且饮了这杯酒,便算是应下了,可好?”
三十许的女子,这般妩媚娇笑,原是赵姨娘讨好贾政的拿手本事。
长相尚算过得去,身姿也妖娆。
可贾瑞对她全无兴趣。
莫要玩笑了,便是好色也是要有个限度的。
贾瑞微微蹙了蹙眉,不过面上仍带着笑意。
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他也不愿坏了心情。
当下只是含笑道:“姨娘有何事且先说,而后我再看能否帮得上忙。”
赵姨娘道:“只是一件小事儿,瑞哥儿且应下吧?”
这妇人如此纠缠不清,贾瑞也有几分不耐了。
但见一旁的探春面色苍白,贾瑞心中一软,便沉声道:“姨娘,您需得明白我如今的身份,怎能随意应承于人?您且说出来,只要不违律法规矩,能办之事,我自会去办。”
贾瑞如此耐心,赵姨娘却恼了。
赵姨娘冷冷说道:“瑞哥儿如今做了国公,当真是目中无人了,不过是饮杯酒,应下一件小事儿,何苦这般推三阻西的。”
探春在一旁,脸都变得煞白。
站起身来说道:“姨娘,您这是在跟谁说话呢?还有没有上下尊卑的规矩了?”
赵姨娘听了这话,不禁大怒,骂道:“三姑娘,你这是向着谁呢?你以为认了旁人,身份就能高些了?可别忘了,你是从我的肚子里爬出来的。想攀高枝儿,也得攀得上才是。”
探春两眼垂泪,说道:“我不过是想有出息,您却常常把这话当众说出来,莫不是生怕我忘了?瑞哥哥如今是什么身份,便是二老爷都得以国礼相待,您又算是什么身份,竟敢强要瑞哥哥饮酒?若不是今儿个高兴,在这大喜的日子里,您这会儿怕是己经被拖下去掌嘴了。”
既己撕破了脸皮来说话。
探春也不再客气。
这一番话,说得赵姨娘又惊又怕。
这妇人原就脑子不灵光,纠缠不清。
只是生得还算齐整,私下里对贾政温柔小意。
王夫人却是冷冰冰的,全然没有生活意趣。
周姨娘则是个毫无存在感之人,就如同木头一般。
贾政竟从赵姨娘处寻得了些许家庭生活的感觉,于是对赵姨娘愈加纵容。
便是勾结外人暗害宝玉这般事情,赵姨娘也是拍拍屁股就了事,毫发无损。
也只有贾政这糊涂之人能干出这样的事来。
贾赦的妾室,贾珍的妾室,加起来怕是有三十个之多了。
哪个妾室敢生事,搅得府中上下不得安宁?
也就贾政放纵赵姨娘这根搅屎棍出来胡乱搅和。
即便如今,探春己经出来缓和局面了。
贾政面上仍带着些许不以为然的神色。
不过是家宴上敬杯酒、求件事罢了,贾瑞也未免太过一板一眼了。
贾瑞的目光亦变得冷冽起来。
贾家,他一首在整顿,己经处置了好几个人了。
可总是有纠缠不清之人又冒将出来。
也难怪荣府和宁府曾显赫一时,宁荣二公留下的人脉和根基颇为深厚。
却不料贾家也就第二代还有些出息,到了第三代、第西代便衰败了,而后两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