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绸、绢帛、布匹这些,可加大生产规模,于出口贸易之中,这几样货物最是受人欢迎。
辽东的特产,人参、皮毛、东珠,此三样堪称独特的地方物产,亦极受喜爱,非但对外贸易,便是大周内部也能消受许多。
若经营得法,单是贸易的收益,一年得个几百万两银子甚是轻松。
这一部分可算作公司对外贸易的收入。
对内则大力开垦荒地,鼓励移民。
数年之后,赋税数额也能轻易达到数百万之多。
大周有华夏内地亿万百姓,十几个行省加起来,一年的赋税不过一千多万两银子,外加一千多万石粮食。
实物与银两相加,一年的收入不到三千万两。
贾瑞凭辽东一地,五年之后的所得估计不低于朝廷户部的两税收入。
而这一片地方,将会被贾瑞与贾家轻易掌控。
即便朝廷能派遣一些文官前来,亦是无济于事。
此乃阳谋,是大局,亦是贾瑞对自身武力的自信。
诸般事宜皆建立在能够击溃东虏的根基之上。
征伐朝鲜不过是小试牛刀罢了。
再者便是经济利益。
一年之后朝鲜那边大致稳定了,加上赔款,一年的收入便超过百万了。
有了钱粮,招募兵丁之事方可真正提上议程。
莫看贾瑞单骑冲锋甚是勇猛。
然真正统揽全局之时,却也是相当细致周全。
“大将军所言极是。”
牛振勇起身抱拳行礼道:
“我等急切地想要率领大军出边墙攻打东虏,单靠如今的骑兵可是不行的,只能扫荡边境,无法深入,毕竟骑兵缺少粮道补给,所能支撑的时间不能太久。唯有步卒骑兵协同作战,再配合炮兵,还有大将军所说的辎重工程兵,另外加上壮丁与警备团练,攻下一处地方便建立村落堡寨,这才能真正将其拿下。”
“正是如此。”贾瑞点头说道:
“沿着河流,先将河道附近掌控住,分为城池、军堡、敌台、墩楼西个层级。一个最为低等的墩台,安置步骑一队,计有十来人,管制方圆十里之地,百里之内,设置十个墩台。一个敌台,设置一曲之人,计五十人,此乃守备之机动兵力。二百里之内,设立三个军堡,每个军堡之中有一团之人,计一百人,设置一座城池,驻守一营之人,计三百人,再设辎重工程兵一营。如此层层布局,日常守备之军队、机动支援之部队,还有工程辎重皆配置完备。再加上设立村、镇、集,各处皆有警备团练,便形成了一个完备的防御体系,且有众多荒地可供开垦,如此,咱们每打下一块地盘,便能将其稳稳占据。国初之时,太宗皇帝其实己然取胜,即便惨胜亦是胜了,只是打下来却守不住,到最后退兵之际,还被东虏在后面追击,吃了更大的亏。”
“咱们现今并非要攻打东虏,而是要剿灭东虏。便是每攻下一处,便将其据为己有,把打下的地盘巩固好了,如此一步步向北侵蚀,首至将东虏逼至极北的大海之畔为止,一路向北推进,速战速决,就在三年之内!”
“大将军说得妙。”牛振勇似要哭将出来。
太宗北征之时,他不过是个下层武官,亦是镇国公府的一员。
八公皆为武将,当年北征动员三十万精锐,八公自是全都随军而行。
贾代化险些殒命,牛振勇身上的几处伤痕皆是当年东虏所致。
那一仗打得极为艰难,数十年后,仍给大周的军方要员们留下极为惨烈的印象。
这亦是贾瑞能顺利执掌辽东的缘由之一。
虽说贾瑞连那东虏的天聪汗都斩杀了,且一战便击败东虏主力。
然深入辽东北境可不比在大周境内与入侵的东虏交战,此中风险颇大,困难重重,稍有不慎便易深陷辽东北境,不得脱身。
即便能够取胜,亦不知要纠缠多少岁月,耗尽辽东之地的民力、物力、财力与兵力,最终也未必能有个好结果。
而后再充实蓟镇,将贾瑞这只孤狼困于外。
既化解了东虏之患,亦解决了贾瑞这个大麻烦。
朝廷便可安心充实内部,解决财赋匮乏、吏治不清、军伍不振之难题。
数载之后,朝廷自身实力强盛了,便也不会将一个辽东之地与贾瑞放在心上了。
满朝之中,恐怕唯有林如海隐隐知晓贾瑞在辽东的雄心抱负。
牛振勇等人激动万分,半晌之后才渐渐平静下来。
在贾瑞的描绘之下,一幅壮美的画卷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