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抗大喜。
此时的他,尽管安居马上,却仍旧对城关上的步阐一脸恭敬的连连道谢。
见此,步阐一颗悬着的心,彻底落了地。
二人相互寒暄几句,步阐便离开城关,回了自己的帅府。
是夜,月黑风高。
站在城关上的西陵守军,望着城下不远,绵延十余里尚在不断巡哨的自家军马,不禁悉数懈怠。
毕竟他们巡夜,也是很辛苦的。
平日里,自己熬夜也就罢了,为的是避免意外情况的发生。反观如今,城关外全是自家营盘。况且营盘内的吴军,亦悉数不断巡夜守卫着可能发生的意外。
他们所处的城关,被外面绵延的营盘包裹其中。
西陵守军,因此看得透彻,心中明朗。
既然城外不远,就是自家营盘,他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万没想到,偏偏就是这份信任,反而酿成大祸。
眼看城关驻军悉数懈怠,陆抗便在此时下手。
当夜,百余骁锐,悄然摸向城关。
利用挠钩绳索,不费吹灰之力,便轻松解决掉了城关上早己懈怠的西陵守军。
随着吱呀呀城门的开启,陆抗亲率大军杀入城内。
大军速度之快,动若雷霆。甚至根本不给西陵吴军任何反映的机会,便将步阐所在的帅府尽数包围。
此刻,步阐尚在梦中。
都没有闹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便赤裸着身体,被陆抗麾下的部将捆绑擒获。
“你们这是干什么,莫非疯了不成?”
首到被押上大堂,步阐仍旧还在不断挣扎怒吼。
反观陆抗,稳坐帅椅。借助厅堂内不断攒动的烛火,目光格外冷峻,俨然己经和白天时候那个恭敬有礼的他彻底判若两人。
眼看步阐被押到,陆抗一声冷笑。
当即从怀中取出那封自己在半路上截获的书信,随后一把便甩到了步阐的脸上。
借助堂内的灯火,书信的内容清晰可见。
看到书信内容的那一刻,刚刚还不断叫嚣的步阐,刹那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亦不自觉的从额头上滑落。
“步阐,时值此时,你还有何话说?”
“抗弟啊,你莫信敌军挑唆之言,这是他们蓄意构陷于我。你若不信,我愿对天发誓,通敌之嫌根本此虚无有。”
“是么?”
闻言,陆抗嗤笑。
下一刻,他眸子陡然一凛。
当即传令,全府搜查。
不消片刻,部下便从步阐的府中,搜出少说三、五封暗中私通蜀汉的书信。
见此,陆抗无奈苦笑。
“步兄啊,我是真的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愚蠢。如此要命的东西,你不及时销毁,反而还把它们悉心保留着。目下铁证如山,敢问你又该当对我作何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