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郡各大士家豪门鼎力相助。”
“嗯……”
闻言,钟毓蹙眉点头。
稍作思隼,他黯然的眸子,再度看向钟会。
“似如此,却不知弟以为如何?”
“如何?”
见此,钟会苦笑。
他长长呼出一口浊气,目光凛然。
“今我朝遭遇如此浩劫,我等既为大魏臣子,理当效力。纵使万难,亦当助我朝渡过劫难,方为首要。只不过,调度虽然如是,可所得兵马却不能悉数上缴。”
“哦?这是何意?”
闻言,钟毓疑惑蹙起眉头。
反观钟会,岿然一笑。
“兄长,时值此时,你难道还看不出来么?若非我大魏遭遇蜀军兵戈浩劫。丞相大人,是断然不会采用我们的计谋的。今番纵然他迫于情势选择屈服,然获得军马之后,我料他决计不会按照我原本的计划行事。届时他北征收复并州的军权,只怕还是不会交到我们士家子弟的手中啊。”
“嘶!”
刹那,钟毓倒吸一口冷气。
当即蹙眉沉吟,脸色显得格外难看。
“那所以说,你打算留下一半挣来的部曲兵马不予上缴,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呢?”
“留条后路,以备不时之需。”
面对钟毓的询问,钟会只是平静般给出了这样的恢复。
顷刻,钟毓目视钟会,突然有了种惴惴不安的感觉。毕竟身为兄长,他太了解自己这兄弟的脾气和秉性。
虽然他如此做法,的确不能说没有道理可言。可钟毓却有种很不好的预感,那就是钟会口中提到所谓的‘不时之需’,只怕绝对不会像寻常人字面理解得那么简单。
一时间,他还想相信做出询问。
然而看穿他心思的钟会,似乎并没有想给身为兄长的他,类似这样的机会。
下一刻,钟会决然起身。
面对钟毓,看似平静般的抱拳拱手。
“兄长,事情紧急,耽误不得。近些时日,愚弟还需要去往颍川等地多方奔走。弟不在朝中的这段时间,兄在尚书台,尽可能保持平稳做事。但凡遇事,需多忍让。若有变故,一切都等弟回来以后,再做计较不迟。”
“嗯,明白了。”
钟毓蹙眉点头。
尽管如今的他,并不太明白钟会话里的深意。可基本的意思,自己却懂了。
随着夏侯玄政略的倾向,如今他们钟家,己经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纵使夏侯玄为了救援岌岌可危的魏国,不惜重用士家,以此缓蜀汉兵锋所及。然而朝中群臣,对此肯定会看出风向。毕竟昔日配合曹睿肃清朝中党羽,如今朝廷中的群臣,基本全都有份。
一旦自己处理不好,钟家必定被人记恨。
即便传到夏侯玄的耳中,纵然他此时不会发作。可谁又能想象得出,平定了蜀汉兵戈以后到底会怎么样呢。
“难不成,我弟适才所言的‘以备不时之需’,是为了日后我钟家的自保么?”
“嗯,若似如此,倒也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