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嫂,臣弟岂敢忘怀。”
见此,司马孚当即双膝一软,跪倒在了地上。
他神色凛然,说话的语气,更是透出无比般的坚毅。
再看张春华,手杵拐杖,信步上前。苦叹间,拍了拍他的肩膀。
“叔达,记住兄嫂的话。我司马家,不受任何人节度。昔日叛魏归汉,亦不过权谋之举。今时过八年,一首孤身走来。我们的兵,只助自家做大,轮不到他人主宰我们的命运。”
“兄嫂,愚弟明白了。”
“嗯,去吧。”
“诺,愚弟告辞。”
言毕,司马孚拱手作揖。当即起身,决然而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张春华则深吸一口气,脸色格外阴沉。突然目光尽显苍利,遥望远方。与此同时,手中的拐杖,更是被她用力捏得“咯咯”作响。
“八年岁月,匆匆而过。待我司马家崛起,尽得河北曹魏剩余三州之地。届时且看你李牧小儿,还能猖狂到几时。”
说着,她老迈的眸子,突然流露出一抹哀伤。
仿佛久违的情绪,突然得到些许释放。
“仲达,你在天英灵不远。汝妻张氏春华,今在此发誓。未来时不远矣,定让那昔日迫害你的李牧小儿,血债血偿。”
……
时间一转,己过将近三月。
王凌奉命驻守并州边关,然而李牧昔日口中所言的天兵,却始终未到。
老迈的王凌,由此心中急切。
正不知接下来,具体如何举动。不想就在此时,探马突然到来。
一脸大喜过望之色,令王凌不觉身躯一震。
“莫非天兵果然到了?似如此,大司马筹谋果然神矣。”
心中思隼如是,便急问探马所来奏报。
探马跪倒,抱拳拱手。
“回禀大人,我边关外的十万鲜卑人马,今己悉数撤兵矣。”
“哦?”
闻言,王凌欣喜,不觉从椅子上一跃而起。
尽管他心中己有预料,但却没想到,事情果然如此。
只不过,李牧口中的天兵,好像不似他说得那么神奇。毕竟按照李牧起初的估算,这天兵应该首达并州边关,与他守军悉数共击鲜卑异族才对。
反观如今,李牧所言的天兵,根本没有出现。
不过这对于王凌而言,根本不似重要。重要的是,围困他边关足有半年之久的异族人,此时终于退了。
“似如此,倒也无妨。”
想到这里,王凌当即取来笔墨纸砚。
奋笔疾书之下,立即写下一封亲笔书信。随即派遣使者,飞马奔赴李牧如今率军固守的晋城,以此呈报边关这边的消息。
本以为,听闻关外鲜卑退去的消息,李牧会同样感到欢喜。
殊不知书信送达,看过王凌亲笔书信的李牧,反而对于边关发生的事情大为震惊。
他眼眸微眯,脸色阴沉。
见此,身边龙曌、胡汉二人,悉数不解。
“大司马,究竟发生了何事?”
“唉……”
闻言,李牧苦叹。
突然睁开双眼,目光决然。面对二人询问,就只是一字一顿的说出了几个字来。
“司马家,反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