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率军离开江州,方行二十余里的路程,后方毌丘俭就派人送来了紧急书信。
王濬简单看过,眉头也不觉紧蹙起来。
的确,江东突然异动,他全然也没有想到。况且,此时距离他前番打发走了陆抗派来的使者,仅仅还只过去了不到十天。
照理说,使者奉命,也就刚刚抵达建业不久。
掐指算算,就算跑得再快。陆抗收到自己这边的恢复,应该也就七八天左右的时间。
“七八天的时间,就紧急调动起了军马。”
“尤其吴国此番兵锋所向,居然是前往了建业以东的镇江。”
“陆抗这家伙,到底想要做什么?”
“趁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借此机会南渡长江,打算奇袭我军驻守的江都么?”
王濬蹙眉,心里不觉打起一万个问号。
抛开陆抗获悉自己行动部署的时间太快不说,就算吴国打算趁势渡江偷袭江州,似乎也不敢大张旗鼓的率军前往镇江。
毕竟建业虽是吴国都城,但出城数十里,就有北上的港口。
如果陆抗的目的,真的是为了奇袭他驻军的江都,为什么非要舍近求远的将大军浩荡开往镇江不可呢?
想到这里,王濬砸吧着嘴,越想越不明白。
思隼良久,他面对毌丘俭派来的使者,只是传达自己的口述。
“不惜一切代价,守住江都。无论东吴使用什么计量,都要固守城池,不可与陆抗轻易开战。就算有再大的事,也要等待我率军回返以后再做计较。”
“是。”
闻言,使者应声而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王濬心底惴惴不安。
一旁的文钦,将诸事看在眼中,心中无比了然。
“上将军要是不放心,不若我率军暂回。且看江东鼠辈,到底作何打算。待等彻底稳定住了后方,立即发兵支援不迟。”
“不。”
王濬摆手,态度决然。
此刻,他紧缩双眉,嘴角却不觉上扬起一抹笑容。
“毌丘俭的能力,我是相信的。今番有他替我镇守江都,纵使陆抗再有蓄谋,也难攻破江都。倒是我们,急需尽早击破倭人来犯。令他们这些海外番邦,不敢小觑我华夏如是。”
说着,他唤来探马,询问倭人那边的具体情况。
根据探马那边的奏报,倭人自于盐城登陆,前部兵马今己日夜兼程向江都挺进。主将名唤卑弥弓呼,看似与女王卑弥呼名字相近,实则二人根本没有亲属关系。
相反,卑弥弓呼的狗奴国,并非女王麾下。甚至在岛国本土,还与女王多次开战,彼此互有胜败。
今番所以同来,就是响应女王的号召,打算中原分一杯羹。
毕竟卑弥呼虽是女王,但岛国实力相较华夏,的确太弱。为求稳便起见,只能联合宿敌狗奴国,共同响应司马家侵犯中原的举动。
“原来是这样,了解了。”
王濬点头,屏退探马。
稍加思隼以后,他唱出一口气,嘴角也顺势勾勒起一抹情绪复杂般的笑容。
此番,他誓要先灭倭国前部,用他们的血祭天立威。
正好也告诉他们,华夏纵使内乱,亦不可欺。敢犯强汉者,虽远亦必尽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