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说服力。
毕竟吴宫干戈,孙鲁育怎么说都是长公主一母同胞的妹妹。
为了朝局的稳定,不该在此时太过节外生枝。
一旦下手铲除异己宗室,势必会被人捏住把柄和口实。考虑到全琮是为大局着想,疯狂的长公主孙鲁班,这才没有对自己的妹妹孙鲁育以及车骑将军刘纂痛下杀手。
然而为保万全,妹妹、妹夫二人的行动,却被彻底限制。
虽然名义上,他们仍旧暂居奢华的车骑将军府邸。可实质上,二人早己如同笼中鸟、网中鱼,失去自由。只待朝局彻底稳固,孙鲁班早晚都会选择对他们痛下杀手。
对此,全琮心中明白,但也实出无奈。
时值此时,外部动乱不堪。自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来找孙鲁育和车骑将军刘纂。
毕竟若论身份,唯有同为公主的孙鲁育,此时能与孙鲁班抗衡。
“公主,末将不在都城的这段时间,您和驸马受苦了。今我吴国朝野动乱,外部扰攘西起。一切祸端起源,都是长公主密谋政变所致的结果。微臣身为他的夫君,却有失察纵容之过。今幡然醒悟,还请公主殿下能够不计前嫌,主掌大局。臣不才,愿效死命。”
言毕,全琮抱拳拱手,态度诚恳。
下一刻,他当着刘纂和孙鲁育的面,首接跪倒在地。
刘纂看在眼中,痛在心里。
毕竟二人同为驸马,处境一致。
有些话,他的确也不好明说。就吴帝孙权生出来的这姐妹两,当真没一个省油的灯。然而他与全琮纵然对外身份高贵,但实际苦闷怎样,也就只有他们心里自己清楚。
“卫将军,不必如此。”
“咳!”
眼看全琮跪地,行此大礼,刘纂心里属实不好受。
本欲起身将他搀扶,然而孙鲁育一个咳嗽,刘纂立即就彻底不敢动了。
再看孙鲁育,泰然稳坐。
与此同时,她居高临下的目光,也冰冷中似有嘲弄般不屑瞥了全琮一眼。
“姐丈,何故行此大礼。小妹一介罪人,又怎么敢当呢?”
她说话的语气,此时听起来阴阳怪气。
让跪在地上本就卑微的全琮,心里越发不舒服。可是没办法,谁让自己有求于人。
想到这里,全琮只能再度叩首,向孙鲁育请命谢罪。
见此,刘纂也是怒了。
他把心一横,当即起身,不惜违背孙鲁育的命令将全琮双手搀扶起身。
刹那,孙鲁育脸色骤变,怒目而斥。
反观刘纂,尽管眼眸深沉,但却仍旧透着些许不能掩饰的卑微。
“鲁育,你别闹了。眼下朝局动荡,西方叛乱。我们既为吴国的臣子,理当先以大事为重。”
“废话,我如何做事,用得着你教么?”
一声呵斥,刘纂下意识身躯一抖。
原本到了嘴边的话,此时又不觉咽了回去。
反观孙鲁育,缓缓起身,而后信步来到全琮的身前。居高临下的目光尽管只是凝视,但莫名带来的威压,就让全琮和刘纂有些感到透不过气来。
良久,她嘴角勾勒起一抹阴冷笑容。
“姐丈要我初掌大局,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需当许我一物。”
“何物?”
全琮蹙眉,不解询问。
孙鲁育岿然一笑,阴冷的目光,闪过一抹狠厉。
“人头,还需烦劳姐丈,将我姐姐……孙鲁班的人头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