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想找个肩膀，靠一靠。”

被汲布扶住的刹那，素来以坚忍著称的张春华，突然止不住的潸然泪下。

的确，这么多年过去，她真的是太累了。

心中复仇的执念，己经不自觉让她丢失了自我，并且失去了本该留给她在这个尘世间很多弥足珍贵的东西。好在汲布一首都在自己的身边，默默支持着她，这才让她最终撑到了现在。

听到张春华的话，汲布嘴角的肌肉不断微微颤抖。老迈的眸子微微眯起，亦不自觉闪动起了晶莹。

虽然他没有说一句话，却将羸弱的张春华拥入自己的怀中。

岁月留下的沉淀，或许只有他，才最懂眼前贵为燕帝的张春华。

“春华，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不愿意放下么？”

“我不能，更做不到……”

倒在汲布的怀中，老迈的张春华得到了短暂的休养。然而心中存续的执念，仍旧让她无法释怀。

见此，汲布苦叹。

沉吟片刻，他不失坚定的点了点头。

“若不能放下，那大哥便与你誓死相随。”

简单的几个字，尽管声音不大，却在张春华的耳畔掷地有声。

她倒在汲布的怀中，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欣慰般的笑容。

十几年了，他依旧还是如此。

短暂的停留过后，张春华的思绪，再度回归现实。

如水般的眼眸，仿佛历经挣扎般再度抬起，与簇拥着她的汲布再度西目相对。

“为今之计，破局只有一策，大哥愿意信我么？”

“你的话，我如何不信。”

迎上张春华目光的凝视，汲布声音很浅，但老迈的眸子却始终充满坚定。

“还是那句话，你若放下，我便带你远走；你若执念，我便致死与你相随。即便未来，千枪万刃。我便舍此残躯，又能如何？”

话语声声入耳，不见一丝一毫的犹豫。

“说吧，你想如何破局？”

“很简单，擒贼……擒王。”张春华应声回答，凛然的眼瞳仿佛掀起的不朽波澜：“此番，既定执念，亦决……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