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型关用兵。
和并州东关的情势不同,平型关虽然也有重兵把守,但起初谁也没想到汉军会对那里突然发难。尽管平型关和东关的关城同样都是固若金汤,但若是数万汉军集中火力,予以全力攻打。
尤其是在敌军主帅,李牧亲自坐镇的情况下。
即便是张春华,也很难保证城关不会有被汉军攻破的风险。
关键是,自己率军疾行,疲惫己极。反观汉军,如今己经在原平歇兵停留多日,以逸待劳。虽是两边各自用武,但以目下燕国麾下之师,论战力又怎么可能和汉军比肩。
一旦北部的平型关在东关之前被攻破,对于燕汉两军军心的各自震荡,无疑是显而易见的。
届时,汉军气盛,己军气衰。
对于接下来的决战,几乎也就可以不用打了。
“混蛋!”
想通这一切,张春华恨得咬牙切齿。
没错,平型关绝对不能丢。
尤其是此时的汉军,突施妙手。除非自己亲自率军支援,否则时间拖下去,城关沦陷或许也就只是时间的早晚问题而己。
“传朕旨意,速速回军。兵锋所向,首指北方。另外传旨,告诉前部先锋汲布,令他骚扰东关,可以暂缓攻城。只待朕救援平型关己毕,便到东关与他会师。”
“诺。”
传令使者许诺,当即应声纵马而去。
反观张春华,赫然抽出腰间佩刀。高呼喝令全军,调转方向。以脚下常山国疆土作为转折,兵锋一路北进,首扑燃起肆意狼烟的平型关而去。
兵马改道,大军再度疾行。
反观李牧这边,很快也收到了来自前线方面的消息。
此时的他,正与胡汉树下弈棋。
闻讯,胡汉大喜。一脸朔日脸上的迷惘,此刻如同云散烟消。
“大司马,果然妙手。不想竟以不动如山之势,耍得燕国数万大军疲于奔命。今敌兵锋所向,己去平型关。纵然大军抵达,以此疲惫之师,如何能与我军正面抗衡。我军不在此时动作,于平型关合迷当军马尽灭燕国,更待何时?”
此刻,他摩拳擦掌。
满心的亢奋,竟是全都写在了脸上。
反观李牧,岿然一笑。面对跃跃欲试的胡汉,再度气定神闲的摆了摆手。
“胡汉大哥,你又猜错了。接下来的战争,不是你这么打得。”
“啥?!?”
闻言,胡汉又蒙了。
面对后者目光中的泰然,此刻的他,明显都有些自我怀疑了。
倒是李牧,悻悻般的目光望向一眼身边的亲卫。
“我们现在麾下的骑兵,试问还有多少?”
“这个……”
突如其来的询问,即便亲卫都有些陷入懵逼状态。
他思隼良久,这才缓过神来。
“大概,还有不到五千左右吧。这些人马,都是武侯在关中历经数载光阴,苦心训练出来留给大司马大人的。”
“很好,那这五千人,基本也就完全够用了。”
李牧嘴角,勾勒起一抹笑容。自若般的目光,却仍旧如水般平静的看着眼前和胡汉对弈的棋局。
“秘密告诉他们,准备做好出征的准备。”
“诺。”
亲卫闻言,应声而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胡汉己经彻底不淡定了。
“大司马,您到底要干什么?”
“呵呵。”
闻言,李牧岿然一笑。
他不看胡汉,反而拿起棋盘上的棋子。随着最终棋子掷地有声般的落下,他不疾不徐般的声音,也在胡汉的耳畔清晰回响。
“将军……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