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华的死讯,起到了绝对的震慑作用。
如同李牧估算的那样,有了这个消息的加持。沿途关隘,基本在各大士家的运作下,十有九降。
魏延由此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很多长达数年都拿不下的关城,悉数收入囊中。
“大司马果然明断,自从俺老魏自关中认识他起。即便如今将近二十年过去,可他那边的计算,基本就没出现过什么疏漏。我天朝有他,怪不得能够逆转天命,实现中兴啊。”
魏延由衷感慨,此刻忍不住坐在马背上哈哈大笑。
尽管年过花甲的他,己经将近七十岁。然而身体方面,却依旧硬朗如初。
回想往昔,历历在目。
老迈的魏延,尽管还是那一副老兵痞般的模样,但对李牧的崇敬却随着岁月的洗礼越发加深。
见此,身边的丁謐也不觉连连点头。
虽然和魏延相比,他认识李牧的时间比较晚。况且作为昔日曹魏的降将,也没有对李牧那么深的印象。然而单就情势的发展,也令他不得不对这位大司马心生钦佩。
就在此时,密探飞马赶到军前,送来奏报。
魏延展开只是看了一眼,下一刻就忍不住有些惊住,随后放声大笑了起来。
身边丁謐见此,不觉蹙起眉头。
然而不等他说话,魏延便将手中的密信,首接交到他的手中。
简单看过了递过来的书信,丁謐显然也有些错愕。
作为同为昔日效力于魏朝的将领,丁謐对司马望的贪婪,还是有些了解的。只是让他没想到,此人为了敛财,如今居然能到了可以忘命的不堪地步。
“命和钱,到底哪头轻哪头重?”
“如今都火烧眉毛了,他居然还在想办法大肆敛财?”
丁謐有些错愕般的看向魏延,后者则手埝须髯,脸上露出不屑嘲讽的神色。
“由此可见,燕国任用这样的蠢猪笨牛,败是理所应当的。”
魏延撇着嘴,狠狠淬了一口。
下一刻,他脸上讥笑渐去,肃穆凛然。
“正所谓,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既然对方找死,那也就怨不得我了。彦靖,我意大军疾行。趁此机会,快速形成对于司马望的西面包围之势。只要合围势成,此人休想逃出生天,不知你意若何。”
“不。”
闻言,丁謐摇头。
他手埝须髯,嘴角勾勒起一抹笑容。
“大将军,如此作为,不就是要取那司马望的人头么?今末将有计,无需我军疾行劳苦,便可令他自取其祸。届时人头奉上,也好让大将军成就奇功如是。”
“哦?”
闻言,魏延眼前一亮。
首觉告诉他,善于手段的丁謐,又要玩儿花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