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愿意跟随裴秀、王沈二人归降大汉者极多。
怎么说汉室中兴,己成定局。
加之军中士卒,出身多为北国中原。辽东所部,其实极少。但凡能留在故土,谁愿非得远赴辽东贫瘠之地不可。况大势所趋,皆成定局。军中将士,一颗悬着的心,此刻也算终于落下。
朔日后,魏延率领大军抵达东平陵城下。
只一声呐喊,紧闭的城门便自开启。随着吊桥的放下,麾下汉军如同潮水,有序进驻城中。
裴秀、王沈二人,在丁謐的引荐下拜见魏延。
见此二人,魏延朗声大笑。
他回眸看了一眼丁謐,自知此番大计功成。眼看司马望人头呈递到自己面前,魏延亲自下马,在众军瞩目间伸出双手将跪倒在面前的裴秀和王沈搀扶起身。
“俺老魏是个粗人,不会说什么漂亮话。然对自家兄弟,自诩素来没有话说。今两位将军弃暗投明,实属义举所在。如此大功,吾自当如实表奏天子,予以厚赏。圣旨到来前,你们便暂时委屈留在我的麾下,日后与我便如自家兄弟无二。”
“大将军如此恩义,吾二人定当效犬马之劳。”
二将拱手作揖,拜谢魏延。
魏延则哈哈大笑,牵着二人之手共入帅府。
至此,青州东部济南国诸郡,亦随着治所东平府被攻破。在随后短短数月之间,便被汉军以席卷之势悉数平定。
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到北海国境内。
此刻,驻守平寿的司马孚,己经做好了撤军北上辽东前的最后准备与调度事宜。本想突出重围而去,不想儿子阵亡的消息,竟在此时传来。
闻讯,老迈的司马孚忍不住大叫一声。
当即眼前发黑,昏厥于地。
诸将骇然,急忙抢救。良久,司马孚这才从昏迷中缓缓醒来。面对儿子司马望的死讯,忍不住嚎啕大哭。
悲切之情溢于言表的同时,更是心生愤恨。
既恨汉军阴谋,亦恨儿子贪财忘命。不觉捶胸顿足,几近疯狂。
奈何,大势如此,此刻他也没有了办法。
不得不说,随着东平陵的陷落,导致的结果不单单是儿子司马望的身死。连同自己筹备的北上撤军计划,也同样受到了牵连。
此刻,即便探马不予以奏报。
老迈的司马孚,基本也看清了接下来事态的不利发展。
没错,随着东平乃至整个青州东部济南国的沦陷。驻守西部北海平寿的自己,所有北上的去路,基本都被汉朝魏延、赵雍所辖的两路汉军悉数封死。
如同杜预在馆陶遭遇的窘境,眼下自己面临的,亦是一片死局。
“怎么办……”
冷静下来的司马孚,此刻扪心自问。
逃无退路,战无胜机。而他作为司马家的嫡系,更是连向汉军投降的机会也都半点没有。
“如何是好,莫非……只有等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