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计,末将能够了然您的心思。只是末将实在不能明白,此番放走了那司马孚,当真对您的全盘计划那么重要么?毕竟此人身份特殊,一旦萌生变故,末将只怕会适得其反。”
“哈哈哈哈。”
李牧忍不住大笑。
对于胡汉的谨慎,他还是表示由衷赞许的。只不过,从他决定放走司马孚的那一刻开始,就把所有的一切全都计算好了。
“胡汉大哥,尽管放心就是。我料司马孚此去,必定能够如同我的预料那样。当然,如你所言。倘若没有他,我们的大计,也未必就不能成功。不过,少了这味重要的调味剂,就如同汤里不加盐。纵然成品仍旧不乏甘美,却终究少了些令人回味悠长的韵味啊。”
“这样啊……”
胡汉点头,仍旧止不住脸上苦涩的笑。
毕竟在他看来,李牧所行,不能说是不对。然而相比于如今的稳操胜券,终究还是有些侥幸行险了。
怎么说司马孚的身份,可是河内司马家的嫡系。
随着张春华的殒命,如今的他,等同于燕国合法的第一继承人。
况且司马孚为人,本就老谋深算。一旦逃出险境的他,届时并没有按照李牧既定的规划去走,那结果可就完全不同了。
“放心吧,我对他,有着绝对的自信。”
眼看胡汉仍旧不能全然放心,李牧笑容如沐春风。随即回眸眺望城关外首指辽东的那一片昏暗的天空,表情不觉显得微妙。
“毕竟,他的兄长还有兄嫂,都是命丧我手。就算抛开这些国仇家恨不提,此番我放他走,也有绝对的把握能够逼他就范。”
“哦?”
闻言,胡汉蹙眉疑惑的看向李牧。
反观李牧,深邃的双瞳,如同迷雾中的云海。此时表现出来的高深莫测,令胡汉根本无法洞察他的内心到底是何想法。
只听到,随着城关寒风的凛冽吹袭,他自言自语的呢喃之音。
“时光飞逝,一转眼,十几年了。”
“自从昔日你我关中腹地,十里凉亭一别。记得那时候,我便明言说过。日后只要你在,别管你河内司马家曾经何等风光。早晚必为你的愚蠢所累,万劫不复。”
“如今,昔日旧语,也该到了应验之时。唯独不知,如今你司马子尚身在辽东,可还依旧……安好无恙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