泯灭。
没有了各路燕军的协助,山海关的大门,根本无法洞开。
心念于此,司马干感觉自己的心,此刻都在淌血。
“属于我的命数,终究也己经到了么?”
思绪至此,年少的他泪如雨下。甚至当着王基的面,“噌”得一声,拔出系在腰间的佩剑。
佩剑出鞘的锋芒,如同在昏暗的天穹,打出一道触目般的利闪。
不等身边的王基做出反应,苍利的剑锋,便被年少的司马干横架在了自己的咽喉。
“陛下,断然不可!!!”
“休要拦我。”
司马干声嘶力竭,也不知哪里来得力气,竟是一把将久经沙场的王基推开。
“陛下?这称呼,我配不上……”
此刻的他,万念俱灰。
毕竟回不到辽东,他还自称什么燕国的皇帝。
与其受困在外,最终被大汉擒杀。倒不如此时自我了断,也算死得其所,不至于辱没了他河内司马家后裔的名声。
然而,他毕竟年少。
纵然有此决心,可剑锋真的架在自己脖颈上的时候,却又顿时让他没有了起初壮志般轻生的勇气。
趁此机会,王基一个健步飞上前来。
不等司马干做出反应,便将他手中架在脖颈上的佩剑击落。
面对瘫倒在地,充满不甘般的自己。年幼的司马干,此时忍不住放声大哭。反观王基,看在眼中,心神俱碎。即便他想要劝慰,也不知该当如何才好。
就在主臣二人,陷入窘境般的不堪时刻。
飞驰的探马,突然跑到面前。
“回禀陛下、上将军,司马孚老将军回来了。”
“什么?!?”
闻听此言,王基眸子瞬间一亮。一旁瘫软在地的司马干,此刻也立即停止了原本的哭泣。
近乎同一时间,二人错愕般的看向探马。
这一次不等王基开口,司马干便率先说了话。
“老将军此来,麾下带了多少人马?”
“这……”面对询问,跪在地上的探马脸色铁青。然而稍作沉吟以后,他还是苦叹般的据实道明:“除了老将军外,并无一人同归。”
刹那,司马干刚刚起荡的心神,此时再度跌入深渊。
反观王基,与他的反应倒是截然相反。
虽然听到探马奏报,得知司马孚仅此一人回归,他也不免有些落寞与失望。然而稍作沉沦,原本黯然的眸子,还是亮起一抹璀璨不灭般的希望之光。
“陛下,我等有救。今洞开山海关城门,回返辽东,兴许……尚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