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只娇笑如花地对楚涟道:
“王爷既然选了你,那……怎么还选了唐儿呢?”
“王爷是我们的主子,不论他做什么决定,都有他的道理,哪轮得到我们置疑!”楚涟回击道。
“是吗?那……若是下回见着唐儿了,我该如何做呢?是和楚姑娘一样的待遇吗?需要向她问安吗?”
欣儿说着说着径自笑了起来,也不顾楚涟那一脸的铁青,和欢儿二人有说有笑地走了。留下指甲几乎都抠进肉里去的楚涟,独自一人站在原地……
“欣儿姐你这样不怕得罪楚涟吗?那女人可心胸狭窄的很啊,唐儿就不一样!她可没有什么害人的心思,只顾着自己的事情而已。”
“欢儿,不妨跟你直说,我之所以讨厌唐儿,只是因为她总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死样子,唐儿当初仗着自己长得好,就能轻易地把贺爷的魂儿勾去了。”
“现在可不仍是如此!她那样儿,好似看什么都很超然,都不在意,在对着王爷的时候,好像连什么都不在乎。可……我之前也是不知,那般威严慑人的殿下为了唐儿,竟然将那华富大总管都给撵了去……”
“男人都是这副贱骨头,你越是不在意,他倒反是激起了兴趣,更看重你了……殿下再冷情冷血,也避不了这个理儿,唉……我今日在楚涟那死丫头面前说出这番话来,还不是为了给她上眼药,让她和唐儿斗去!也省的她有事没事闲的来找咱们姐妹儿俩的麻烦!”
“还是欣儿姐姐有见地!”
二人有说有笑地自去了,喜儿却从树后走了出来,她略略思索了一番,却是往璃姬所在之地而去……
掌灯时分钰枫阁内
旈臣身着一袭墨色镶银边箭袖长袍站在案几前,修长带茧的手指此时正握着一大摞书信,他欣长挺拔的身形所散发出来的冷淡疏离,令周遭的众名侍卫、婢女无比压抑……
那厚厚的数封书信却是出自镜仟帝之手,由华贵从皇宫带到镜北来的。
镜仟帝其人,在众臣子眼中那可是运筹帷幄,睿智果断的明帝。可旁人不知的是,这镜仟帝只要碰上镜北王殿下之事,那只是个什么原则都没得的普通人罢了。
旈臣连信都惫懒拆,只因他却是晓得那个皇兄的,信中总要写些琐碎之事,以及叙述对他的思念、歉疚之情……
有这样爱心泛滥的皇兄,却又有他这样冷心冷情的皇弟,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旈臣烦闷地撇头看了看站在他左侧的那名小人儿,只见那小人儿却是心思不知飘向何处去了,只望着烛火发呆罢了,旈臣见此,心中的烦闷不仅不得纾解,反而越加躁动。
他旋身坐回案几上,伸手抚平了宣纸,顺道从笔架上取了支狼毫,并张口唤道:
“唐儿,替本王磨墨!”
璃姬得令,自是低眉顺眼地拿了墨块放入砚中,又端了碟清水,开始轻柔而又缓慢地磨起墨来……
她可不想得罪“鬼王“这头凶兽,不然吃苦头的还是自己。
可磨墨的时间较长,加上近来璃姬每日都要筹备年节之事,她实在是太累了,不一会儿的功夫,她便抵挡不住睡意,小小的身子却是站不稳,迷迷糊糊之中,头一偏,竟靠在了旈臣的手臂上……
素来冷心冷情且没有什么怜香惜玉之心的旈臣,见这小丫头歪在他手边,竟也没有推开她,而是小心翼翼的将她揽在怀中,只让她睡的安稳些罢了……
时间就在这宁谧的氛围中悄悄流逝,此时那带着冰冷面具的镜北鬼王,哪里还顾得上回“家书”呢?只深深地盯着怀中的小人儿罢了……
就这般过了半响,一动不动的高大身影却是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小家伙何时长大呢?
只见尊贵冷漠的镜北王坐在案几前,怀中倚着一个小小人儿……值守的人哪曾见过这等惊悚画面?
训练有素的侍卫们却是极有默契地一致偏过头去望向窗外,今晚的月色真是令人迷醉啊……
可能是这副高大的身躯实在太过绷紧,那胸怀竟硬似钢铁……璃姬自是睡不安稳,便动了动,好似要醒来一般,旈臣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他不可置信地思忖着,自己竟对这样小的人儿起了心思?
旈臣见状却才惊觉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他轻柔地将璃姬放到书房西侧的榻上,眼神复杂地望了望那小人儿,却是跃了出去……
深夜,镜北王府的一隅
覃舟拿着药杵正在细细地捣药,突然一道疾风从窗外闪了进来,覃舟牵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