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好。
做完这许多,旈臣一把揽过躺在他腿上的璃姬。他轻柔地抚着怀中人儿精致的脸庞,抚着,抚着,旈臣突然收拢了手臂,将昏迷不醒地璃姬牢牢地嵌入了自个儿的怀中,他将自个儿头埋在璃姬的脖颈处,深深地嗅着璃姬身上特有的幽幽香味儿,隔了好半响,方才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你躲我躲的那样厉害,精明如你,我若是不这般做,又如何能将你揽入怀中?”
我寻了你三年,终于是又抓住你了!这一次,我要让你永远待在我的身边,永
远……
留在原地的璃菁菁,怔怔地望着一行人渐走渐远,她不由得忆起池畔六角亭那一日,她与李氏两个躲在暗处,正碰上趁乱夺路而逃的真九龙岛上的刺客。
当时目睹了一切的李氏十分犹豫,不救这刺客,万一他事后清算,寻她灭口可怎么好?
可若是救了他,万一被人发现自己窝藏刺客可怎么好?
李氏转念又想:不救他,万一日后这刺客逃出去,还不知他是否会为了泄愤,而将自己做的丑事说出去……
不过这样的事儿,李氏也就犹豫了一瞬,最后她还是给这刺客指了指凝萃院的方向。
若是这杀手自个儿寻到藏身之处,她们也可撇清关系:自己一个内宅妇人,哪里知道梁上、房檐、瓦顶还藏个人呢?
其后,李氏和璃菁菁便相携回了凝萃院。不过半日,却有一名貌若潘安的白面书生,突然提了个布包踏进院子。
定睛看去,此人面上带着如春风一般的和煦笑靥,那般姿态,就好似在自家花园闲庭信步一般,缓步走到她们的跟前来。
李氏二人正是不明所以,此人却蓦地将手中布包往她们面前一砸,那布包缓缓掀开,里面赫然躺着一个双目大睁的人头,这人竟是先前在亭子里的刺客。
那李氏又惊又怒,面皮儿虽青白交错,可倒也还算镇定:“公子这是何意?提个死物摔在我一个弱质妇人跟前?”
那男子倒也不恼,嘴角翘着一丝温暖和煦的笑,说出来的话倒是毫不留情面:“你算个什么弱质妇人?哦,夫人恐怕还不知……璃淮那没用的蠢物,已经死在牢中了。嗯,想必再过两日应该就要传出消息来了。依在下看来,这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不过……”
男子话锋一转,又道:“在下倒不是为了那事儿才来的,在下今日来,是想好心告诉夫人……阮氏的毒在下已经解了,你汲汲营营算计了十几年,也算能忍得,不过在下还是劝夫人早些儿走罢,说不定还能死的体面些,这府上的人虽良善,可一旦那阮氏醒过来,她夫君只怕也不会放过你。”
“只是出去了,外边那些辛九狗会不会咬死你,就不得而知了。这与虎谋皮,总是要栽的,夫人且好自为之吧,闲话不多说,在下先走了,夫人多保重。”那白面书生说完,便大摇大摆的出去了。
那一口气儿不上不下地憋在胸口,正恨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李氏,将屋子里头的能砸的统统砸了一通。
那男子前脚刚走,不多时又来了一个男子将璃菁菁掳了出去,逼着她应承,去将真相告诉璃姬,若是璃姬想要上鎏山,大可给她带路……
璃菁菁也是与昨日才知道,这鎏山上的一众来自“真九龙岛”的杀手们,早就被他们尽数剿灭了,璃姬此趟来,分明只有无功而返的命。
思及此,璃菁菁十分感慨:璃府竟然有一个这般阴鹜、坚忍的姑爷,这究竟是好还是不好?想来堂堂一个镜北战神,竟然耐住性子在璃府潜伏了这般久……
这如今璃姬去到他的身边,究竟是福是祸呢?璃菁菁如是思忖着,忽觉背后升起阵阵冷意,她不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旈臣一行人脚程十分快,还没到日暮时分,这群人已经到了最近的港口了。璃菁菁搀扶着浑身无一处不疼的言云,蹒跚着步伐在盘山道上走着。
可怜璃府的人这会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悠悠转醒的阮氏张口第一句话便是:“宝儿在何处?”
掌灯时分,坐在案几前的镜仟帝旈戚正批着奏折,不多时,却有一只头部羽毛白色,缀有褐斑,上体均呈暗灰色,胸部褐红色,缀有褐斑,尾部纯白色的鹘鹰飞到了窗棂前,这“海东青”是镜北特有的一种猎鹰。它扑扇着翅膀,吸引着旈戚的注意。
旈戚绕过案几走到窗棂前,从“海东青”的脚上拆下信条来,他细细地看了内容后,方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可算把人拐走了……
旈戚挥了挥手,一名暗卫立刻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