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颇为得意。
“我妹婿勇冠三军,智谋过人,几无敌于天下,若非看在我面上,岂能留手?”
转念一想,又暗思:“不过...以妹婿脾性,当在庆功宴上耍耍威风才是,怎会这般着急离去?”
遂差人去寻孙瑜,一来慰问一番,二来打探事情始末。
眼见天色渐暗,大堂之中已是摆上桌案酒宴,使者方才回来,报曰:
“主公,孙将军伤势并无大碍,只是面门将留伤疤...”
孙权闻言一愣,急问来人探查结果。
使者将打探来的始末据实相告。
虽然与赵林说辞有些出入,但大体是一致的。
孙权听罢,虽有些恼怒赵林下手没有轻重,把孙瑜打破了相,但思及赵林夺合肥有功,也不好发作,只得无奈道:
“重赏仲异,多派医官为其诊治...下去罢。”
叹息一气,孙权揉了揉脸,整理一番衣袍,径往庆功宴而行。
途中有侍卫来报,言张翼德将军不在城外营中,未能请来赴宴。
孙权闻之,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张飞虽有功劳,然往日与江东诸将的矛盾属实难以化解,不来也罢。
他却不知,张飞得了赵林报讯,早带着左右心腹去了城中府库。
千余骑卒各打火把,将合肥武备库照的灯火通明。
张飞随手将甲片扔回大车上,喜道:
“哇哈哈哈,好器械!搬!快快搬走!”
府库大门洞开,数百架大车停在院中,骑卒各自将坐骑充作拉车的驽马,或是去府库中搬运兵刃甲胄、箭矢盾牌等物。
时有一江东文吏被绑在木桩上,哭诉道:
“张爷爷,张爷爷莫要搬了,小人如何向吴侯交代啊!”
张飞闻言,来到文吏面前,嘿嘿笑道:
“俺为尔江东拿下合肥坚城,不过取些破烂衣甲当作酬资,汝叫嚷个甚么!凭地小气!”
那文吏哭诉道:“翼德爷爷!您三百大车可是要将府库搬空了!
若吴侯问罪,小人全家性命皆不保矣。”
张飞闻言,略有不忍,双手攥起文吏衣领,恶狠狠道:
“汝再敢叫嚷,俺活撕了你......
俺侄儿曾言:‘儒生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若碧眼儿问罪,汝只说是俺强抢便是,哭哭啼啼,没个男儿模样,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