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兼备,便叫贺弟充作督军,与之同往镇守。”
张松闻言,大小眼一齐睁大,目视赵林,屏息聆听。
“岂料,孟达畏敌不前,延误战机,眼见曹军铁骑冲阵而来,却不去援...
贺弟遂单枪匹马,与千骑之中刺敌将于马下...
万幸雷叔在天之灵庇佑,贺弟侥幸未死,却...
却...受重创,毁了容貌,至今卧病在床,尚未脱离危险...”
张松听罢,已是呆立当场。
赵林偷眼瞧见,便继续加了一把火。
“那孟达事后还说...还说...”
张松目露凶光,问道:“他如何说!”
赵林道:“孟达言说,是贺弟贪功冒进...”
张松听罢,怒曰:
“好个贪生怕死的孟子度,好个颠倒是非的孟将军!
贤弟,此事为兄亲去寻他,必叫他认罪伏法,为令弟赔罪!”
赵林却按住张松,言道:
“兄长,兄长与他交厚,岂能一朝断绝?
只可怜我贺弟毁了容貌,恐再难娶爱慕女子...”
张松对此颇有感同身受,自家貌丑与毁容也相差不多,因而只娶得寻常人家之女。
遂道:“孟达如此为人,为兄今日便与他绝交!”
赵林闻言,劝道:“兄长万万不可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他割袍断义啊!”
张松:“贤弟言之有理!此人贪生怕死,颠倒黑白,我要与他割袍断义!”
赵林再劝:“孟达巧舌如簧,不似小弟乃粗笨武夫,只恐兄长为其花言巧语蒙骗。”
张松:“此人伪善狡诈,便是一个字,为兄也断然不信。”
赵林又劝:“孟达昨日换防归来,听闻在营中多散谣言,久必为祸啊。”
张松闻言,勃然大怒,恨声道:
“好好好!我道他是个公私分明之人!
未曾想,大敌当前,他竟造谣生事,乱我军心!”
言罢,甩开赵林,大步出帐,只留下一句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帐中回荡。
“我这便去戳穿他虚伪面目,再请主公发落他!贤弟少坐,为兄去去便回!”
赵林追出大帐,遥望那快步疾行的背影,高声喊道:
“兄长!切莫被那小人花言巧语哄骗啊!”
“为兄省得!”
矮小身影远去。
陈安自隐蔽处闪出,一瘸一拐走到赵林身旁,言道:
“主公为何执意要张松与孟达绝交?”
赵林拭去眼泪,笑曰:“为定孟达投曹之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