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褚沉没有再做挣扎,但是,他的心意己决,不管他是不是绝嗣,他也要跟孩子们做DNA。
被推出门外,傅褚沉就离开了,在离开前,他取了自己的头发,让一个护士交给了温莱。
办公室。
房间里安静下来的时候,温莱的眼眶红了。
霍尔斯安慰她,“莱莱,你怎么哭了?你在害怕是那个人渣的夫人对吗?我说了,不管你是不是,他都没有资格再跟你在一起。”
温莱怎么能不害怕,她一首用心经营的家庭和亲人,都是虚幻的,让她还怎么能不哭。
而且,突然冒出来的傅褚沉,就说是她的老公,让她怎么能接受?
“你先回去吧,霍尔斯,我想静静。”
霍尔斯知道温莱心里难受,最近发生的事情,让她一个根本没办法承受,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开口。
“莱莱,我不会阻止你,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我永远都会支持你,你的心里千万不要有太大的压力。
还有,被关起来的那个女孩,她说她是你妹妹,她很想见到你,如果你想去见她,我可以让人将她带过来。”
闻言,温莱的心上再次猛然颤了一下,“不用,你回去上班吧,我这边会看着办。”
“好,那你自己安排,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就好。”
霍尔斯不知道,他是如何离开温莱的办公室,只知道,站在外面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头重脚轻。
尤其是沾满内心的那些恐惧感,不断的袭击着他,让他心神不安。
温莱一个坐在办公室,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资料,有关傅褚沉跟姜蕊过去的资料。
明明不想承认,她就是姜蕊,可是,在看到这些报道的时候,她的心却在滴血,那种从骨髓中透出来的痛,让她自己都没办法控制。
许久后,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一名护士拿着小小的塑料袋进来。
“温莱医生,有位同志,让我将这个给你,他说你有可能会需要。”
温莱不用问也知道,一定是傅褚沉让护士这样做的,她几乎没有思考,就将样本扔进了垃圾桶。
她才不会听傅褚沉的话,给孩子们做DNA,不管孩子是不是傅褚沉的,都跟他没关系。
现在孩子是她自己的。
温莱浑浑噩噩的在办公室待了一下午,下班回家经过某个地方的时候,她再次想起了霍尔斯的话。
她不想知道自己是谁?
可是,却没办法忽视那个妹妹的女人。
她还是鼓起勇气来见了安夏,安夏看到坐在面前的温莱,兴奋又激动,“蕊蕊,你是蕊蕊对吗?
我是安夏,是你的夏夏啊!”
说着,安夏就大哭出声,六年来的相思之苦,让安夏一刻都没有忘记姜蕊,反倒更加迫切。
温莱面不改色,不想承认自己,可是,看到安夏难过的模样,她的心里居然也跟着在流泪。
“妹妹,你真的是我妹妹?”
安夏点头,“对,我跟霍上尉说过,你是医生,到底是不是,你可以做出鉴定来,蕊蕊,我知道你失忆了。
我不会强迫你想起我,想起以前的事,我只要知道你还好好的活着就好,我只想知道你是我的蕊蕊就好。”
姜蕊是什么都不记得,但是,她看的出来,这个叫安夏的女人,流的眼泪是真的,没有虚情假意。
对于她说的鉴定,以及傅褚沉说的鉴定,她都可以做。
但是,她却在害怕。
“谢谢你为我哭,你放心,我会找人尽快将你放出去,然后,你就回去吧。”
“回去?”
安夏很是激动,“不,蕊蕊,我不会回去的,你不知道,这六年来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我每天都在想你,没有你的日子,我度日如年,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你,我是绝对不会回去的。”
甚至,安夏在被关的时候,早就想好了,要是温莱真是姜蕊,她要是不回国,她就会主动申请调来Y国的外交部。
她要在这里陪着姜蕊,以后不管她的好坏,她都要照顾她。
“请你不要这样。”
温莱总觉得,安夏越是坚持,越让她的心里难受,那种不忍心伤害安夏的心思,就好像被刻在了骨子了一般。
“蕊蕊,求你,不要赶我走,六年了,我真的很想你。”
温莱不知道,再说什么,站起身来就朝外面走。
出来后,她就接用了电话,联系了霍尔斯,想让霍尔斯帮忙,将安夏的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