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注意到了这个细微的表情变化,眯起眼睛,“你还有什么秘密藏着掖着?”
明悟道长的表情突然垮了下来,肩膀微微耷拉,“真没有了。?墈¨书!屋?晓·税¨蛧^ ^已′发*布!蕞?薪_章!截-”他突然垂下头,语气低沉,“仙界没了,瑶池女帝陨落了,连冥都天君也...经历那场浩劫后,只剩我一个神明苟活至今。”
柳烟看着他突然消沉的样子,却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悲伤,“既然柳北宸都能转世,说不定冥都天君也没死。这么多年,你就没找过你的好友?”
明悟道长原本酝酿好的情绪瞬间被打散。他的眼神开始闪烁,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愿回忆的往事。
“找过...”他吞吞吐吐地说,“有一世他转世成了一头猪,我去救他,结果被他咬了一口就跑了。此后他转世之身再未现世。”
说着,他突然嚎啕大哭,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可怜的冥主啊,从地狱之神变成一头猪...”
一滴眼泪落在柳烟手背上,她嫌弃地擦了擦。看着这位曾经的紫宋玉月、如今的冥界判官在自己面前哭得稀里哗啦,只觉得一阵无语。
“你堂堂判官,哭什么哭?”柳烟抬手在明悟道长脑袋上拍了一下。
“好徒儿啊...”明悟道长抽泣着,用袖子擦了擦脸,“幸好还有你,否则我便要形单影只了。~嗖-搜\晓¢税.枉* ,埂¨欣`醉*筷*那个老家伙冥主,献出自己的生命,留下这么多烂摊子给我...”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斩月刃找不到,时光盘也丢了,冥主留下的时空之力撑不了多久了,这可如何是好!”
柳烟看着他抓狂的样子,心里微微一动。确实,作为唯一活下来的神明,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去,还要独自承担冥界的重任,同时提防四大凶兽...难怪他头发都掉光了,只剩下一撮白胡子。
“大男人哭什么?”柳烟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四大凶兽?杀了便是。时光盘不见了?那就去找。”
明悟道长背过身擦了擦眼泪,突然转身,脸上的悲伤一扫而空,“好徒儿,师尊正等着你说这话呢。你现在有六个徒弟了,应该很闲,找时光盘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柳烟的同情心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神变得锐利,“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个吧?”
时光盘被混沌吞了,谁知道在哪里?兴许正在混沌腹中,这要怎么找?她的太阳穴又开始隐隐作痛。
“我也是束手无策。”明悟道长尴尬地笑了笑,搓着手,“你看啊,冥界现在就靠着一点点时空之力在运转,再这样下去...”
“我上哪找时光盘去?”柳烟没好气地打断他,“第七个徒弟都还没着落,万一遇到四大凶兽怎么办?”
“别急别急。′微?趣-暁-税?王¢ *耕¨新*蕞·全\”明悟道长连忙摆手,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你的第七个徒弟,为师恰好知道在哪。”
柳烟眼睛一亮,身体不自觉地前倾,“在哪?”
明悟道长神秘兮兮地凑近,压低了声音,“这些年我一直在推演斩月刃的下落。六个位置不断变化,唯独有一个地方,百年来纹丝不动。”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丝莫名的兴奋,“正好,你座下已有六名弟子,就剩这最后一个了。那个地方在...玄冥峰之巅,千里寒冰之中。”
“什么?”柳烟皱眉,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还要爬山?该不会第七个徒弟又不是人类吧?”
从青溪镇到太行山,再找到云雾之巅,这得费多大劲?本想修完禅心寺就躺平,现在不仅要找时光盘,还得爬雪山。她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
看着柳烟愁眉苦脸的样子,明悟道长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玄冥峰交给为师去。这些年我常常前往,很有经验。”
柳烟狐疑地看着他,总觉得这老头话里有话,“真的?不是说只有我能找到斩月刃吗?你去有什么用?”
“你不懂。”明悟道长摇头晃脑,“这个七徒弟与众不同。你是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万万不能冒险,攀登雪峰如此凶险,就交给我这个老头子吧。”
“真的?”柳烟越发觉得不对劲。
“放心。”明悟道长拍着胸脯,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为师一定尽快把你的七徒弟带回来。”
柳烟上下打量着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老头平时懒得很,今天怎么这么积极?“我心里总觉得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