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火烧的云霞把院子都映成了蜜糖色。+l!u′o·q!i-u/y!d!.*c^o+m+
杜鹃端着最后一盘苜蓿炒鸡蛋上桌。
林母刚洗完澡,吹干头发,蓝布衫上还沾着水珠,伸手就想去接盘子,“杜鹃你歇着,妈来——”
“妈您坐!”林子淮眼疾手快给人拦住。
林父回屋捣鼓了大半天,最后抱出两小坛酒,“这可是女儿红,在我们那有个习俗,生女儿当年就会把酒埋在桂花树下,等女儿结婚的时候才会拿出来。”
楚明舟把林父林母让到了上座,自己在林父身边坐下,今晚他得陪酒了。
林父拧开酒坛封口时,桂花与黄酒的甜香瞬间飘散出来,坛口的油纸被岁月浸成琥珀色,被倒出来的酒液在搪瓷杯里泛着暖光。
“本来该在安安出嫁时喝,没想到缘分巧妙,她还嫁得这么远......”
楚明舟双手接过杯子,“现在喝也一样,都是好日子。”
“是,明舟说得对!爸敬你一杯,希望你跟我们安安长长久久,夫妻和睦,白头偕老。”
林父举起酒杯,大大喝了一口。
楚明舟却很实诚,直接一饮而尽。
黄酒顺着喉咙滑下,带着桂花的清甜和岁月的醇厚。
林父见他一杯见底了,愣了愣!
这孩子……
林父只得再给他倒,这次就倒很少了。$?看·e书&屋°? .¢?追¥最ˉ^>新·′o章<节+t
第二杯,林父转向林子淮夫妇,“第二杯祝你们小日子红红火火,凡事有商有量,共同成长,携手共进。”
杜鹃捧着酒杯的手有些发抖,林子淮深深看了她一眼,肯定地点点头。
“谢谢爸。”
楚明兰忙给众人都打了碗鸽子汤,生怕他们还没吃饭就喝酒,把胃给喝不舒服了。
“小兰真懂事。”林母笑着夸了楚明兰一句。
“来,吃饭吃饭。”
林母给林安安和楚明宇都夹了排骨,“小宇多吃点,以后跟你哥一样长个子。”
小家伙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含糊不清地说:“婶婶你放心,我以后可不仅个子高,我还俊,还聪明!”
“哈哈哈哈哈哈……”
团子蹲在桌下,尾巴有节奏地扫着地面,眼巴巴期盼着丢下的骨头。
今天的桌子真是被坐满了。
一大家子这么齐整的聚在一起,林安安感觉自己心都是满的。
月光漫过屋顶时,酒坛见了底。
林父有些喝多了,那真性情是流露无疑,他靠在椅背上唱起苏城的小调。
你还真别说,林父一把年纪了,嗓音却相当好,声线里还夹着这少年人没有的成熟低沉。
一听就晓得林家姐弟为啥嗓子都那么好了。
吴侬软语可不仅形容女人。.m!y.j\s,c¢h`i\n¢a^.′c`o¨m!
古话说:杭城的美女,苏城的郎。
从古至今,苏城都爱出美男子,只是眼下的时代不流行而已。
可话说回来,谁人不爱美好的事物?
林子淮用筷子敲着碗沿伴奏,林母打着拍子,这一家子别提多和谐了。
酒过三巡,林父林母被送回了屋里。
林子淮喝了个大醉,最后还是楚明舟背着他回的筒子楼。
?
次日一早。
林安安被院子里的响声吵醒。
林母一大早就出门了,说自己要去买东西,顺道把楚明兰送学校去了。
林父也是个闲不住的,满眼都是活计。也不晓得他去哪里拉了一车柴火回来,在北院一角劈柴,堆了小半面墙那么多。
“爸,你怎么还劈柴呢?军区后勤每周都送柴火,您快歇着吧。”
“啊?你们还有这待遇呢?没事,我看柴火不多了,明舟平日里忙,小宇也还小,我这都顺手的事。”
林父又指了指自己挑出来的好木材,“我还打算给小娃娃做个摇篮,到时候你带娃也省事些。”
林安安扶着腰,伸手摸了摸肚子,脸上挂着感激的笑意,“好,那我替宝宝谢谢外公。”
听到这声外公,林父就乐坏了,还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
林安安去洗手间洗漱,洗完漱就到厨房找早餐吃。
“对了,安安。”林父到林安安身边坐下,从衣兜里掏出封委托信,“我这趟可不止是来看你,还得采购西北的作物种子,以沙棘、枸杞、红枣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