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吧。+l!u′o·q!i-u/y!d!.*c^o+m+”陈副军长指了指折叠凳,声音带着沙哑却依旧有力,“别站着,也都别客气,唐市现在是热锅上的蚂蚁,没那么多虚礼。”
郑军长和几位领导被让到主位上坐下,楚明舟一行人也自行寻了位置坐下。郑军长的目光落在地图上陡河水库的标记处:“陈副军长,水库大坝的加固进度怎么样了?”“坝体管涌基本控制住了,”陈副军长用铅笔敲了敲地图,“但下游河道淤泥堵塞严重,工程兵正在连夜清淤。最头疼的是饮用水问题——地震把地下水管网全震裂了,现在只能靠消防车和运水车送水。”他指向地图上几个红色圆圈,“这几个安置点每天要消耗二十吨饮用水,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楚明舟指尖划过地图上唐市的供水系统标记,忽然开口:“陈副军长,我在磐石军演时调过唐市的地质资料,记得城东十五公里处有处废弃的地下蓄水池,是五十年代建的防空工程,或许能派上用场。”陈副军长明显一顿!“你连废弃的蓄水池都知道?”楚明舟点点头,看向随行的参谋长高磊,“把蓄水池的坐标找出来。`p-i?n?g′f/a`n+w`x`w_.!c+o`m*”高参谋长动作很快,跟楚明舟之间的配合也相当默契。“坐标找到了!蓄水池容量约五千立方米,详情需带工程兵去勘察,如果能利用起来,应该能抵御余震。”陈副军长猛地一拍桌子:“好!我立马让人带工程兵去勘察,要是能用,马上组织抽水!”他眼中闪过一丝亮色,“只要把蓄水池清理出来,至少能解决三个安置点三天的用水问题。”“......”林安安只在指挥部营帐内呆了一小会儿,随后就跟老警卫员出来了。这里已经不是她的主场了,有楚明舟在,也用不着她再操心什么。“叔,您开车也累了,咱们坐着歇歇吧。”“成。”两人就在指挥部不远处坐着,各自在布包里掏出军用水壶,就着喝水。老警卫员是个情绪相当内敛的人,但他一直对林安安都不错,林安安是能感觉到的。两人这段时间陪在郑军长左右,也处出了几分感情。在没人的时候,林安安已经把称呼改了,一口一个叔,听得他很是开心。/x/i¢a?o~s+h\u~o~g+u,a\i`.`c′o′m!“叔,您觉得现在的日子苦吗?”林安安寻了个话头,她现在准备写新书,就想听听不同人的声音。毕竟不同身份、不同视角所展现出来的社会风貌都是不同的。老警卫员拧着军用水壶盖的手顿了顿,抬眼望向远处正在装卸物资的战士们。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遍地瓦砾的土地上,像一幅被揉皱的剪影画。他喝了口水,喉结滚动着,声音带着岁月的沙砾感,“苦吗?比起长征时啃树皮,比起抗美援朝在雪地里冻掉脚趾头,现在算啥?”林安安看着远处的废墟,轻叹了口气,“可他们失去了家,失去了亲人……”“丫头。”老警卫员忽然转过头,浑浊的眼睛里却透着透亮,“人只要活着,能喘气,就能把日子过下去。苦不苦,看你跟谁比,更看你想不想往前看。” 风卷起地上的尘土,吹得帐篷帆布哗啦作响。林安安微微一怔,“都说世人皆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不欲临......”老警卫员却笑着摆摆手,“我们这些老骨头没啥文化,可不懂这些。在我看来,我们生来就该肩负起责任,死也当死得其所!眼前看到的苦难都不过是暂时的,就像天总不能日日下雨,总有放晴的时候。”“叔,您信不信,以后的华国会特别好。山是山,水是水,有高楼林宇,有车水马龙,孩子们能在窗明几净的教室里读书,人人懂法守法,国强家富!强大到不容他国轻视,没有战争......”老警卫员愣了愣!他看着林安安的眼睛闪了闪,“我信,也不敢信。”林安安的声音轻得像风,却带着千钧之力,“您要信!从长征到抗美援朝,从荆江分洪到抗震救灾,你们这些先辈把‘责任’二字刻进了骨头里,给我们铺出了康庄大道,怎么能不好呢?”老警卫员沉吟了很久,似在想象林安安所描述的盛景。“一九四九年建国那天,我在天安门广场当卫兵,看着主席同志按动升旗按钮,宣布新华国成立。当时我心里就想啊,我这辈子就算是爬,都得把这担子挑起来,要让后人过上好日子。”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