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世子怎么有空过来?”
言下之意便是问他是不是有其他的计划。
屋子里还有人在,谢羡予没有明说,“特意来看看你,飞鸽传书已经送到京城,陛下有意封赏你这个功臣,实在是怕你死了,耽搁本世子的事,陛下怪我办事不力。”
明昭嘴角抽了抽,知道他是好意,可这话说的让人笑不出来。
“去瞧瞧吧。”
谢羡予发了话,外头的一名妇人提着药箱进屋。
见他带了个女大夫过来,姜勤义有些难堪,这病秧子莫不是怕他们姜家谋害亲女不成,还特意带个自己人过来。
“世子,姜家府上有大夫,明昭的伤势亦有好转的迹象,如何能劳动世子的人这般麻烦。”
这番话是也是客气,他没做亏心事,不怕谢羡予带来的人去给明昭诊脉。
谢羡予淡淡瞥了他一眼,“那些大夫怎能与本世子的人比。”
姜勤义真的想骂人了。
死病秧子想说的不是大夫,是他吧。
紧握的拳头松了松,又握紧,姜勤义深吸口气,干脆不说话了。
大夫诊了脉,看完伤口,对谢羡予摇了摇头:“姑娘的伤有好转的迹象没错,可这药,却不对。”
一句话惊呆了姜勤义夫妇和虞夫人。
明昭同样觉得不可思议。
“哪里不对?”谢羡予依旧在笑。
“药方应当是没问题的,可属下在其中闻到了银杏和白柳皮的味道,这两味药有延缓伤口愈合的效果,白柳皮更是会加重流脓发炎的风险。”
“也幸而这两味药材用的不久,发现的及时,否则,明昭姑娘要遭大罪了。”
谢羡予的视线自明昭错愕的花脸上掠过,随后看向姜勤义,浅浅笑意下冷萃凝结,一字一句迫人:“姜尚书,你好大的胆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