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园里依旧守卫森严,眼看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本来以为能早早结案的年轻公子姑娘们逐渐有些急了。`r¨c!y·x`s\.?c/o?m?
“这都过去一个多时辰了,走也不让走,就将咱们拘在这里做什么,我们是来赴宴的,又不是来当犯人的。”
“”是啊,既然出了事,放咱们这些无辜之人离开就是了,为何要强留下咱们,难道这凶手一天找不出来,就不允许咱们离开吗。”
人群之中,渐渐走不满意的声音传了出来。
“宜春郡主的遭遇固然可怜,大长公主想要为女儿找到真凶也是理所应当,可千不该万不该连累我们一起无辜受罪啊。”
天气正热,院子里坐满了人,纵然山上有风,到处都是花香枝叶能遮挡一些阳光,可人一旦多起来总还是闷热的。
香粉脂粉的味道再加上汗水的味道混合在一处,气味有些刺鼻。
女眷们尚且如此,那些男子们所待的地方就更不必说了。
“哎呀,不过就是再略等一会儿,你们还有没有同情心了。”
就在所有人抱怨的时候,隐没在人群中的紫裙少女捏着帕子反驳了一句。
众人循声看了过去,少女挺胸抬头姿态高傲。-d_q~s?x.s`.`c`o!m!
“宜春郡主的遭遇实在可怜,我们都是受皇后娘娘所邀,不过是配合的在这儿坐等,又没让咱们做什么,诸位又何必发这样的牢骚。”
少女不是别人,正是清远伯府的小姐,江述白的妹妹江怜玉。
兄妹二人并非是一母同胞,江怜玉与江二乃是清远伯府柳姨娘所出。
江家只江怜玉这么一个女儿,所以哪怕是庶出也被清远伯捧着长大,江述白更是拿她当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妹一般疼爱。
有人认出了江怜玉,没好气的怼了回去:“江姑娘真是好大度的胸襟,上回我见你的时候你还让下人抓了没注意踩到你新衣裙的小花猫儿狠狠的抽打,我想替那只小花猫赔你的衣裙。”
“江姑娘可还记得当时你是怎么说的,你说野猫可恨,不教训一番无法平息心头之怒,还说衣裙不值当几个钱,你要的就是泄愤。”
“怎的这会儿,江姑娘居然心善起来了。”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温泠泠。
江怜玉一时无措,恶狠狠瞪着温泠泠,缓过神来才否认道:“温姑娘说的人可是我,我怎么不记得有这种事了,兴许是你认错人了吧。+b¢o+o_k′z¨u¢n¨._c+o?m~”
她的本意是想说两句大长公主的好话,要知道,这周遭看管的人可都是大长公主和皇后娘娘派来的,万一让人听见了上报,自己还能在两位贵人面前露个脸。
今年的琼花宴结束了总归还有明年,她就不信,姜兰君已经算不上敌人了,还有别人能和她争。
温泠泠冷笑:“江姑娘最喜紫色,就算不知道江姑娘大名只见过你的人就知道你常穿紫色绣玉簪花,那天我清楚的记得你的新衣裙是云锦做的。”
“我没有。”
“是了,我记得前几天在街上的绾青丝见到过江姑娘,你穿的就是紫色云锦绣玉簪花的对襟,裙摆还绣了朵浅紫色的玉芙蓉,我当时还问你这是什么别出心裁的样式,你随口敷衍了我一句。”
江怜玉仗着自己伯府出身,交的朋友从来不敢高过自己的出身去,这样好让她颐指气使,殊不知这几个所谓好友早就对她的态度心存不满。
今日,可算是逮着机会了。
“你胡说。”被好友这么一指出来,江怜玉当即恼羞成怒。
温泠泠冷笑:“我算是看出来了,江姑娘你这是欺软怕硬,小花猫误踩你的衣裙,你尚且这般心狠,这样炎热的天儿你却能这么体贴,想来那花猫要是公主殿下养的,你怕不是要夸一句踩的好了。”
“你——”心思被戳穿,江怜玉气的脸红,“你少在这里污蔑我!”
众人更是对着她指指点点。
猫儿可爱,即便是不喜欢这些小动物的见了最多也就是当没看见,她却叫下人出手抽打,实在是心狠手辣。
这边江怜玉想装个好人借机攀附被戳穿,觉得丢脸,最终捏着帕子跑到了拐角哭起来。
令人称奇的是,竟没有一个人过去安慰她。
另一边,男席之中,也闹了个笑话。
江述白得知明昭晕厥的时候想出彤园去寻人,不想正好碰上大长公主将彤园封锁,他也只好在这里等着。
不想从后院到大门一来一回的功夫,二弟江寻墨就与人起了争执。
江寻墨平日里也是稳重的,方才多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