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跳的心口紧贴着自己,感受着他手臂将自己牢牢锁在怀中,不留一丝缝隙。
就在江晚卿几乎窒息之时,萧祁才稍稍退开些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气息同样紊乱不堪。
他的眼底深邃如渊,紧紧锁住她迷蒙含泪的眼,声音沙哑,“能站在我身边的人是谁,从来只由我说了算!谁告诉你那位置绝不会是你?”
他的指腹轻轻擦过她湿润红肿的唇瓣,强压下心口翻腾的情潮,语气却依旧强硬,“莫要胡思乱想!朝堂上所议,与我何干!我要娶谁,理谁为后,都是我的家事,岂能让他人置喙。”
屋外,传来卫临刻意压低的催促声,“殿下。”
萧祁骤然收紧手臂,将她再次狠狠按入怀中,无奈低语,“等我!信我!”
话音未落,他已骤然松开她,转身大步向门口走去。
门被拉开,又迅速合拢。
凛冽的夜风灌入,吹得烛火剧烈摇曳,几乎熄灭。
室内骤然空寂下来,只剩下江晚卿一个人,僵立在原地。
唇瓣上残留着他的气息和微微的肿痛,耳畔回荡着他那句,“信我!”
她缓缓抬起手,指尖颤抖地落到唇上。
心,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那沉入谷底的绝望,被萧祁生生拽了回来,悬在半空般,不上不下。
她该信吗?她能信吗?
那金光璀璨却布满荆棘的后位……他竟真的,要亲手捧到她面前?
窗外,夜色浓重依旧。
但天际似乎隐隐透出了一丝微不可察又即将破晓的灰白。
一滴滚烫的泪滑落,滴在衣襟上,晕开一片湿痕。
这一次,不再是绝望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