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着步子跟梅氏走去了桌边。
“你们吃,我去忙公务!”
说完,定北侯大步踏出主院,走在青石板路上,脚步略微一顿,转而向浮云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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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卿刚放下筷箸,见夜色漆黑浓郁,心里估摸着,她那好姑母家也该来人接沈念了。
沈彻咽下最后一口食物,问道,“可吃饱了?”
“嗯,”江晚卿唇角上扬,“还是和表哥一起用饭最香!”
沈彻瞥了江晚卿一眼,告诫道,“日后莫要再管宋家的闲事,当心惹火上身!”
“我知晓了。”江晚卿乖巧地应下。
话音刚落,门外通报道,“世子,侯爷过来了。”
沈彻和江晚卿连忙起身相迎。
定北侯见到江晚卿,方才略微松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见过姨夫。”江晚卿屈膝行礼。
定北侯的目光在江晚卿身上掠过,坐稳后才开口,“念儿,是跟你回府的?”
江晚卿脸色泛白,垂首认错,“是晚儿的错,不该擅作主张,表嫂说好容易出府一趟,想见姨夫一面,我也未多想,回府才从门房口中得知......”
江晚卿微顿了顿,,“天儿这么冷,我担心表姐冻坏了身子,就带了进来,请姨夫责罚!”
江晚卿的声音越说越低,头也几近垂到胸口。
沈彻连忙替她辩白,“父亲,此事归根结底还是我下了禁令在先,方才我已训斥过,晚儿也知错了,父亲您看,可否......”
定北侯抬眼看向长子,心中情绪复杂。
这个儿子向来冷情,对长辈,兄弟姊妹皆是如此,唯对这个表妹多上几分纵容,要不是知道他心思并不在江晚卿身上,都要认为他是对她情根深种。
“晚儿莫要自责,我是念儿的父亲,该有教养之责,她惹了祸事,又在宋家过得不顺心,无论如何,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不能袖手旁观。”
沈彻这才听出父亲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