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脸色难看起来,“别告诉我,是你怂恿她割腕?”
“对不起。”许幻也不拐弯,“我不是他哥,只是沈聿桥的一个工具,她没得选。”
沈砚舟沉默了好几秒。
最后才终于抓到重点,“真的许沉呢?”
许幻:“我也不知道,我记得的东西仅限于醒过来之后的,目前也只认识你们几个人。”
“你在哪里?”沈砚舟又问。
“云县。”
沈砚舟眉头打结,脑子里快速思考了很多东西,之后吩咐许幻不要乱走动,就待在云县,他会找人过去保证他和老太太的安全。
挂了电话,沈砚舟很久没出声。
时卿跟他说话他也没反应,而是开始一个接一个的打电话,时卿一开始听不太明白他都在说什么。
到后面才诧异的看着他,“你跟SKing什么关系?”
沈砚舟淡淡的看他一眼,“我出去买早餐,你吃什么。”
时卿现在不想吃早餐,他刚刚听到沈砚舟说Sking了。
Sking,全称是SevenKing,史上第一个以托管崛起的财阀,核心在中欧,现在都不知道蔓延涵盖几个国家了。
因为代经营的模式清奇,到现在都没人知道幕后的真正老板是谁。
时卿跟在沈砚舟后面出了医院,“你要是能跟Sking挂钩,直接随便拉个分部把你哥压死不行吗?”
沈砚舟淡淡瞥他一眼,“我干脆找个人直接把他绑了不更好?”
时卿举双手赞成:“好啊!”
随即反应过来,国内不行,严重犯法。
两人一人一个菜夹饼、一瓶水,最短时间返回医院。
刚到没一会儿,医生过来喊人,病人刚刚醒了,可以进去探视不超过半小时,但一次只一个人。
石头剪刀布,时卿赢了。
他进去的时候,许轻宜安安静静的睡着,怎么说话都没醒。
医生说刚刚醒过,可能大脑缺氧时间有点长,身体机能还没完全恢复,病人反应也慢,浑浑噩噩的又睡着了。
医生问沈砚舟:“您进去吗?病人又睡过去了。”
沈砚舟点了一下头。
他走到许轻宜床边,在凳子上坐下,没敢去碰她的手。
许轻宜的手腕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医生说伤口很深,很果断,看着都疼得慌。
到现在沈砚舟都没敢看她伤口的片子。
他抬手,指腹轻轻抚了抚她的眉毛,跟她说话。
“以后多相信我一点,行不行?”
“我没找你死缠烂打不是默认放弃,只是想给你喘息的空间,怎么这么傻……”
沈砚舟声音顿了顿,看到她睫毛动了。
许轻宜缓缓睁开眼,静静的看着他,眼圈一下就红了。
沈砚舟同样眼圈泛红,试着问:“能听见我说话?”
许轻宜眨了一下眼。
沈砚舟后怕得用力皱了一下眉,然后努力舒展表情,“没事了,你慢慢养,许沉我帮你找……我都知道了,许幻跟我说了。”
许轻宜的眼泪从眼角往下掉,沈砚舟用手指轻轻帮她擦掉。
结果越擦越多,只好拿了纸巾,折成手指宽,避免碰到她身上任何仪器管子。
“我没那么脆弱……”许轻宜张了张口,声音却比她预料的小,很小。
虽然不清晰,但沈砚舟听到了,眼睛红得更厉害。
许轻宜勉强笑了一下,她现在感觉视线不是很清晰,弱弱的说了句:“近一点。”
沈砚舟听完直接凑过去,很轻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许轻宜皱起眉,突然想起来,“有监听……”
“拿掉了。”他跟她说在耳内。
许轻宜闭了闭眼,难怪,她一直都找不到,洗澡几次都没发现。
沈砚舟看了她一会儿,突然问:“时卿刚刚来看你了,知道么?”
许轻宜眨了眨眼,“我装的。”
除了他,她还是觉得,对谁都装继续昏迷的好。
沈砚舟难得笑了一下,“那今天开始你都继续装吧,直到许沉找着。”
否则,只要她醒过来,又会不得不被沈聿桥利用。
但她这个状态,反正没有利用价值,等许沉找到她刚好痊愈,就不用受威胁。
这些事,沈砚舟会给她安排。
从病房出来的时候,沈砚舟正好和沈聿桥碰上。
沈聿桥换了一身衣服,周身冰冷,跟医生说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