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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舟抬眸:“怎么了?”
周晟京问:“你和那个时卿关系不是还挺好的?他知道许轻宜在西山岚庭出现过,怎么没跟你说起?”
周晟京猛地一个神思,“该不会就是他把人藏那儿了?”
沈砚舟瞥了他一眼,“他倒是想,但也没那个胆。”
不过,沈砚舟确实想起了陆危之前跟他随口说过一句时卿看起来不像好人。
怎么说呢,在沈砚舟这儿,如果按情敌划分,那时卿确实不是好人,至于其他,时卿也不会坏到哪儿去。
生意场上,比起好坏,时卿之于沈聿桥,那就是天大的好人了。
沈砚舟也没打算问时卿知不知道这个事,他打算这几天干脆搬到西山那套别墅去。
别墅是沈聿桥给他送的,和许轻宜住过一次之后,沈砚舟特地检查过,没什么可疑的设备。
搬过去住了一晚的第二天,沈砚舟在公司里碰到沈聿桥,丝毫没有瞒着他。
甚至对着沈聿桥抱怨:“西山那别墅你是住旧了给我翻新的?要什么没什么,设备差劲得可以。”
他让沈聿桥知道他就是住在了西山别墅。
但沈聿桥并没有露出什么波动情绪。
也就是说,沈聿桥并不担心他发现在隔壁的西山岚庭藏了人。
果然,基本和沈砚舟猜测的差不多。
沈聿桥把许轻宜藏起来,无非就是想把他当枪使,让他揭发沈氏把沈家山送去关押了,看起来还不够?
沈聿桥淡淡看他一眼,“给你就不错了,家具装修可以自己翻新,你不是挺有钱?”
沈砚舟微笑,“钱不都拿来砸到为难公司了么?”
他故意问沈聿桥,“爸进去了,照现在这么下去,你觉得年底或者年初的继承人大选,是你成功,还是被我截胡?”
沈聿桥依旧神色平淡:“公司被你啃噬差不多了,我就算继承来,有什么意思?”
沈砚舟微微眯眼。
这意思,他压根就没打算继承吗?
从来野心勃勃的人,怎么可能。
沈砚舟没再跟他多说,揣着裤兜出去了。
他当然没有闲着,继承权他必然要拿到手,不为沈氏有多少价值,完全是为了看看沈家山的愤怒和懊悔。
当然,也是为了不便宜沈聿桥半个铜板。
沈砚舟继续施压将沈氏往死路逼的时候,舆论里突然蹿出一股非他设计的传言——
沈家山作为女婿,当年逼死了岳父母一家,且已经被人挖出蛛丝马迹,算不上确切证据也足够让沈家山坐牢年限大大增加!
这个舆论来得特别突然。
沈砚舟都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传言。
沈家山确实不算好人,但再怎么不好,在他印象里,他对孙女士一直没什么可挑剔。
就连孙女士当年为了另一个男人离开他,现在孙女士又回来沈家山也没什么难听的。
大概还是爱的。
爱屋及乌,沈家山做不出那种事。
但传言又说得言之凿凿,沈家山当然就要接受更深度调查。
看押中的沈家山被提出去审问了一次,刚问话的时候他没反应过来。
问着问着终于回过味来,有些激动:“我没有杀人!谁告诉你们这些的?”
他那会儿好像才意识到,沈聿桥好像真的变了,变成了他压根不认识的人,不再是他以前一直自以为傲的那个儿子!
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干?!
“我要见我儿子!”沈家山有些激动。
审讯员公事公办,“问完会让你见的。”
虽然在看押状态,但沈家山的房间很自由,想见谁也都是只要登记就可以。
沈家山忍了一天,工作人员却告诉他,沈聿桥没来探望,说忙。
他忙什么?
忙着把他这个亲爹往死里弄?!
沈家山咬着牙,“那我要见沈砚舟!”
工作人员有些无奈,“沈董,沈二少上回就说过了,之后不来探望。”
对了,沈家山记得沈砚舟说过给他最后一次机会,他不要的话就没有了。
好啊,一个两个的都是他的好儿子!
他这辈子拼了命的经营公司,把沈氏做起来,给了他们锦衣玉食,却一个个的都在背叛他!
他到底哪里不够格当这一家之主?
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