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
但最后也只“哦”了一声。
沈砚舟没再劝,假的也无所谓,让他体验体验人间疾苦也行,反正有他给周晟京托底。
。
晚上九点半,许轻宜才从时夫人那儿回来。
见沈砚舟没在,问了一句,等她洗完澡出来,看到沈砚舟回复:【今晚得睡在公司】
配图是桌上一摞厚厚的资料。
忙点也好,她也忙。
许轻宜住西山别墅的事,对时卿没瞒着。
时卿看她的表情,猜到是沈砚舟的房子了,还笑了笑,“复合了?”
许轻宜搅着咖啡,“本来也不算分开的,就是个表面功夫。”
时卿握着咖啡,半天没喝。
好一会儿又问:“他知道我们的事?”
许轻宜还是点头。
时卿确实没想到她和沈砚舟之间这么互通有无。
给他感觉就是任何第三者连见缝插针都做不到。
“下次试菜还去么?”时卿突然问。
许轻宜笑了笑,“这个事我又没有决定权。”
时卿终于抿了一口咖啡,没放糖,苦得鼻腔里都是那股浓郁的味道。
但他淡淡的笑,“你可以决定不去,不过,去一趟也好,反正你迟早要用上的?你要是在那里办婚宴,少说给你打个五折。”
许轻宜放下咖啡,看他。
过了两秒,才出声:“才五折?”
时卿轻哼,“沈砚舟那么有钱,我总不能一分都不挣?我乐意他还不乐意呢,不花钱把你娶了他心里踏实不?”
许轻宜听他说完,确定他是彻底改了主意。
快离开咖啡厅才忍不住问:“怎么突然改主意了?打算怎么和时夫人说?”
时卿的一杯苦咖啡见底了,满嘴苦味,但又不觉得苦。
他笑笑,“不是突然改主意,一直都不确定,知道对你来说这算强迫,但又一直有私心。”
然后提起了那晚喝多被她送回家的事。
“除了我妈,不管圈内平时看起来关系多要好的二代,从来没有人这么照顾过我。”
“或者再往前说,我跟他们打游戏都打不到一起去。”
“从你身上获取的情绪价值,仅限于你是我朋友的身份,但凡成了我太太,你肯定不会再这么对我,是不是?”
许轻宜也很坦诚,这会儿敢以玩笑的方式直说了,“嗯,我都想好了,你打定主意骗我结婚以后不让离,我就在结婚那天当场反悔,咱俩撕破脸老死不相往来了。”
时卿听完失笑,“咱俩认识这么久,你舍得吗?”
许轻宜认真的看着他,“不舍得啊,所以不是一直在等你做决定吗?”
时卿自嘲,“幸好我改主意了。”
许轻宜突然问他,“你对我,有没有可能只是某种新鲜感,毕竟在你们富二代圈子里,没有我这样的灰姑娘出现过?”
时卿在早六七年的时候可能会这么想。
但他现在不是初高中十四五的纯情男生,他也二十四了。
但他没反驳她的话,笑着若有所思,“说不定真是?反正不能骗你做夫妻,好像也没太难受。”
许轻宜松了一口气。
至少以后继续做朋友不会有任何尴尬。
时卿看着她开车走的。
前脚说不难受,后脚自己去了酒吧。
喧闹炫彩的环境,是前两年他烦闷的时候最喜欢来的地方,今晚却发现十分没意思,反而更闹心。
待了没一会儿就走了。
没地方去,就在车里待着。
看到许沉和蓝婪的时候,时卿视线跟着动,起初是无意识的。
蓝婪看起来喝了不少,许沉把她拎出来的,后面还跟了个小帅哥,手里提溜着蓝婪的包和小坎肩儿。
许沉一把扯过去,扔进车里。
连带蓝婪也扔进去了。
看起来挺man,给时卿这个十分无聊的时间上了个十二分的剧情,他看得挺起劲。
直到许沉上了驾驶位又下去,没看错的话拉开后座的门,把后座的女人给强吻了一阵,看蓝婪老实了才回去开车。
时卿:“……”
看个热闹都能被刺中,这世界对单身狗是真不友好。
他一脚油门追上许沉的车,然后从他旁边超过去,甩了许沉一脸车尾气。
蓝婪在后座清醒了大半,看到时卿的车了,“呀,你妹夫。”
许沉又瞥了一眼逐渐远去的车牌号,没什么反应。
蓝婪笑着看他,“许轻宜跟时卿正好着呢,你要是不同意跟我备孕,我就让沈砚舟出局,你那投资也就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