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将桌,也不好窝在房间里。
于是客厅里就开始了真正的对决,这下,邢冶输的更惨了。
厨房里不时能听到外面的声音,几声爽朗的笑声,或者是激动的呼叫,前者属于陆川,后者属于黎音。
可依站在旁边递盘子,听到外面的动静,好奇地问,“你们真的都会打麻将吗?”
陆敬译刚才和宽宽说,作为京城人,打麻将是必备的。
“有钱有闲,这种休闲娱乐的小游戏,必然会一点。”
“原来是这样,”可依递上盘子,觉得陆敬译说的挺有道理的,于是便停止了这方面的思考。
注意力重新放回一盘盘菜上时,可依突然觉得有点饿,下意识捂了捂肚子。
陆敬译正要搅拌凉菜,手上还带着一次性的手套,见她就快流口水了,拿起一块黄瓜就塞进了她嘴里。
没等可依反应过来,他又问,“还想吃什么?”
“什么意思?”可依嚼着嘴里清甜的黄瓜,不太明白他此刻的动作。
“那就先来一个你一首念叨的可乐鸡翅吧。”
说着,陆敬译就转回身,打开保温箱,拿了一个鸡翅要塞她嘴里。
“等等,”可依别开脑袋,“我现在不吃。”
“怎么不能吃,给你开小灶还不乐意了。”
“这不就是偷吃吗?”可依才不想干这么偷偷摸摸的事。
“主厨都同意的事,算什么偷吃,”说着,陆敬译还是把香喷喷的鸡翅塞进了她嘴里。
尝到味道,本还想拒绝的可依沉默了。
就提前吃一个鸡翅,似乎也没什么。
安静看她吃完,陆敬译又举起戴着一次性手套的手问道:“还想吃什么?”
看着可乐鸡翅缺了一角的摆盘,可依犹豫着问,“能不能再来一个。”
陆敬译当即笑了,“好吃吗?”
“好吃,”可依点头。
“那我尝尝。”
说完,陆敬译就吻了下来。
“变态吧,”可依推了几下才把他推开,小声抱怨道:“我刚吃了东西,你又亲。”
“这年头,当个变态还挺容易的,”陆敬译脸皮极厚地认下,也不反驳。
又如愿吃了一个可乐鸡翅之后,可依有些心虚。
特别是饭桌上,可乐鸡翅供不应求,邢冶嚷着不够吃的时候,她差点被果汁呛到。
“又不是做给你吃的,有的吃就不错了,“陆敬译差点怼出来,想起席上还有父母,便正经了一点,只说,“不够就吃别的。”
好在他很明智,知道这些小孩大孩肯定会抢可依的心头好,提前开个小灶,先吃几个很有必要。
萧筱和陆川都由衷地夸了几句,做的很有水准,嘴边的话有限,心里的欣慰却是无限的。
陆敬译也都一一应下,有话必应,像是一种关系缓和的台阶。
气氛融洽的饭局持续了许久,在邢冶的呼吁下,众人还举杯碰了碰,小孩的果汁,大人的酒,杯壁碰撞在一起,发出悦耳又清脆的声响。
说说笑笑中,窗外无声的雪徐徐飘落。
“下雪啦!”吃饱离席的宽宽,最先看到外面的景象。
邢冶跟着凑了过去,扒在窗边仰头看,旋即提议道:“走,我带你放烟花去。”
“你们等会儿出来看烟花啊,”牵着宽宽去车库拿烟花的时候,邢冶还朝桌前的几人喊了一句。
黎音当即抱起咬咬,“看你爸爸放烟花去。”
其余几人也起身跟了出去,在花园的空地站定等待。
嘭的一声接一声,原本寂静黑沉的空中,五彩的火光绚烂绽放。
半刻的存留,却因为接连不断的绽开而变得持久。
有些事,明明是转瞬即逝的,却因为存在过,够耀眼,而在心里永恒,如黑夜中的烟花。
两个小孩的拍手欢呼,年轻夫妻的激动分享,中年夫妻的并肩仰望,成为他们回忆中,不多不少的存在。
可依牵着陆敬译的手,仰头看他。
如意料中,陆敬译也正注视着她,两人相视一笑,眼里映着彼此的模样。
“程可依,我爱你。”
他第一次这么说,用爱这个字,对着她,认认真真地说出口。
可依的笑容敛了敛,露出些羞涩之意,还小心地朝站在前面,旁边的几人看了看,他们依然沉浸在烟火秀里。
无人听晓陆敬译的告白,除了她。
在那样热烈真挚的目光下,可依眉眼一弯,笑意加深,扯了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