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敬译依然坐着,并未看向她。
首到恍惚上了楼,陆敬译才反应过来,可依那句走了,不是着急上学上班的走了,而是离别。
他跌坐在床边,长久的极力克制,被一通不知名的电话打断。
“东西落在你家了,帮忙找一下,是一个——。”
听到哽咽的声音,幅度越来越大,破裂的声线在每一个哽咽的抽泣下停住,又滚出更大的声响。
他在哭,邢冶终于反应过来。
“不是,你怎么了?”他声音紧张地问。
“可依她——她一下就放下了,”泪流不止的人,兀自说着,快有些喘不上气了。
她一下就放下了,不管是这断断续续的十年也好,还是这相爱的一个月。
他哭不出声,只能哽在那,又被收住,眼泪却一停不停。
听着这样的动静,邢冶终于是明白了可依昨晚特意对他说的话。
“我要回家了,麻烦你关注一下陆敬译最近的情况。”
不等他安慰或询问其他,电话那边就传来了忙音,通话结束了。
陆敬译移到窗边,望着蜿蜒的下山路。
可依头也不回,步子稳重,不疾不徐。
忽地又忆起那个潮湿清新的雨天,程可依撑着一把浅绿色的伞,看不清容颜,走进他的眼里。
一如现在的轻松步伐,却只留一个背影,走出他的视线。
“程可依————”轻轻的哽咽缓慢止住,“——再见。”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