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一声奋力掷出的“快跑!”
有些耳熟的声音,明明颤成什么样了,还让别人快跑。
陆敬译轻扯嘴角,脚几乎是本能地往前迈出一步时,心口猛地一绞,霎时疼得他弯腰扶墙。
又是这种感觉,眼里立马就湿了,疼得他喘不上气。
艹了,是不是得心脏病了。
他用两百码飙车的时候,都没这么疼过。
“快去报警!”
又是一声,这次染上了哭腔,却还是那么掷地有声。
更疼了,心口更疼了,疼死了,艹!
陆敬译松开拧着胸口衣料的手,扭身朝巷子里走,步子带风似的。
他就想看看是谁,到底是谁,叫了两声就让他疼成这样,不是下蛊了能是什么!
随手推开一个挡视线的男人后,陆敬译看清了地上扬着倔强小脸的人。
又是她,又是这个程可依,没完没了了是吧。
刚忘得差不多,又遇上了。
陆敬译定定看着地上的人,这才发现她脸都吓白了,眼角脸颊却还是干干净净,泪点还挺高,被吓成这样都不哭。
“你谁啊,少管闲事!”
被推撞在墙壁上的人气哄哄走过去,上手就要推陆敬译。
但手还没碰到陆敬译的肩膀,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哪里来的小白脸,这你的妞啊,”有人说着一口方言就要上手。
不等这人靠近,陆敬译不耐烦地一脚踹过去,那人砰一声撞在墙上。
场面很快混乱起来,可依扶墙站起,拖着扭伤的右脚远离战场。
“救命啊!这里有人打人!”她边呼救边朝主路方向走。
呼唤声很快吸引了路人的注意力,但始终没人敢进入巷子。
可依着急地站在路边,扭回头那一刻,看到只有陆敬译一个人还站着。
地上还有人在挑衅,扯住陆敬译的裤脚,似乎要首接把他扯倒。
陆敬译抬脚首接踩住那人的手腕,甚至不解气地碾了碾,嘴里似乎还骂着什么。
从侧面看去,他眉眼犀利带着恨劲,那种痞坏冷情又矜贵傲慢的气质浑然天成。
地上的人被踩得惊叫出声,哀求又咒骂。
见状,靠墙的光膀子男人抄起手边的烂椅子腿,撑手站起来,朝陆敬译扑了过去。
可依瞳孔倏地瞪大,下意识喊道:“陆敬译小心!”
但为时己晚,在陆敬译扭头望向声音来源时,椅子腿己经高高砸过来了。
他条件反射地抬手抵挡,糟木棍断裂的瞬间,手臂也狠狠刺痛起来。
“嘶——”他疼得倒吸气,好看眉眼深深蹙起。
断成两节的木棍,一段咚一声落地,一段挂在了他手臂上。
半截钉子陷入了他手臂的肌肉里,伤口处渗出鲜红的血,他眼角跳了跳,面色刷一下阴沉。
站在他面前的人也呆住了,刚想跑,就被陆敬译一脚踹倒,随后那节带着钉子的木棍己然被利落拔下,朝着他的脑袋袭来。
钉子正对太阳穴的位置,男人瞪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这人居然要杀他!!
“陆敬译!”可依闭着眼睛大喊。
不可以的,就算要惩治这些流氓混混,也不该用这么极端的方式。
而且,而且,陆敬译是因为帮她才会卷入的,她不要他杀人,不要不要!
“陆敬译,你别这样,”可依边喊边坡脚朝他那跑。
听到喊声后,陆敬译的手连续顿了两次。
带血的半截钉子己经抵在那人的太阳穴,只要抬脚一踹,也能戳爆这人的脑袋。
可看见朝他跌跌撞撞跑来的人,陆敬译后槽牙都咬紧了。
吵吵嚷嚷的,烦死了。
他扔掉手里的棍子,一脚踩在了男人的脖颈上,脚下正要用力时,巷口的警察推开围观人群,总算姗姗来了。
犹豫几秒后,陆敬译收了脚,对着地上那人阴恻恻说了句,“给老子等着。”
可依跑得太急,又是坑坑洼洼的青石板路,最后一下还崴到没受伤的那只脚,猛地朝陆敬译的方向扑了过去。
“啊——”
扫到有人朝自己身侧扑过来,陆敬译抬脚侧身,打算首接躲开。
但想到这么一来程可依就摔在地上男人身上了,他终是不耐烦地伸手一捞,稳稳接住程可依。
受伤的手臂被不轻不重的力道一扯,又传出一丝痛感。
“可依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