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饿死鬼便会带着金链跑掉。
于是穷死鬼梗着脖子硬挺,只等饿死鬼先他而去。
真是以己度人,自己贪财,便以为全世界的人都是一般无二。
戚弘毅摇摇头,任由他们吊着,继续追踪沐灶金去了。
看清大致方向,戚弘毅另辟蹊径,寻了一条小路,一路追随,想看一看沐灶金取了玄武甲后,究竟欲往何处。
追了一阵,却见沐灶金七拐八拐,转去云来客栈附近一间草料房中。
“啊……”
草料房中传出沐灶金的惨叫。
戚弘毅听到声音,心生警觉,随手捡了根树枝,用它抵着房门,轻轻推开一条缝隙。
房门之中,一个女人的惊叫传入耳中,竟是胡媚儿。
透过房门的缝隙,戚弘毅见胡媚儿只披着一件轻纱,衣着更是凌乱不堪,正缩在墙角嘤嘤哭泣,仿佛受了莫大的惊吓与委屈。
胡媚儿身前不远处,沐灶金正赤身裸体地躺在地上,胸膛上插着一把匕首,已然气绝。
戚弘毅推开房门,欲上前察看,却见胡媚儿的娇躯愈发紧缩起来,玉足乱蹬,媚眼迷离,惊慌失措地大喊:“不要过来。”
这副神态,仿佛刚刚被沐灶金轻薄侮辱,凌乱中更有娇态万千,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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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弘毅不明所以,欲上前安慰,不料刚刚走近几步,胡媚儿竟受惊一般扑到戚弘毅怀里,娇滴滴地哭诉道:“公子,这个算命的,竟要把媚儿……”
话没说完,涕泣涟涟,只嘤咛一声,身体一软,将头深深埋在戚弘毅结实的胸膛之中。
戚弘毅见她衣衫不整,半遮半露,却是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只好直挺挺地站着,由她肆意哭闹,只是无动于衷。
胡媚儿哭了一阵,见这男人像木瓜一般,直愣愣杵在那里,丝毫不解风情。
胡媚儿心觉无趣,干脆放开他,用令人怜爱的婆娑泪眼盯着戚弘毅的眼睛,试探似的开口询问:“公子,你也嫌弃媚儿脏吗?”
戚弘毅不搭话,竟也是直勾勾地看着胡媚儿。
那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欲望,反而充斥着一种冷漠和麻木,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看穿了。
胡媚儿这样的目光盯着,感到有些发怵,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男人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所以并不能立刻读懂这目光的含义。
但她懂得:男人,不可能对自己不动心。
于是她慢慢掀开身上轻纱,将完美无瑕的身体展露出来,娇声道:“公子若不嫌弃,媚儿愿意以身相许,下半辈子为奴为婢,专心侍奉公子……”
“够了,”戚弘毅大喝一声,手中的树枝裹挟着风声直刺出去,抵住胡媚儿的咽喉,扫看了一眼她手边的包裹,冷冷开口:“你真当我看不透吗?若一切真如你说的那般,为何要拿这件玄武甲?”
胡媚儿也吓了一跳,树枝刺出的那一刻,她感到自己的生命就像那清晨的露珠般脆弱,仿佛轻轻一用力,就会破碎。
然而,胡媚儿又亲眼看到这树枝及时收手,并未真正洞穿她的脖子。
惊疑之余,胡媚儿忽的想起这位公子曾在客栈说过:他有誓愿和原则,今生决不对女孩子动手。
仗着这些,胡媚儿竟又肆无忌惮起来:“公子,这玄武甲是神兵利器,岂是我一个弱女子能消受的?我只盼能将宝甲赠予公子一般的英雄俊杰,并以此为凭,追随公子,不再受那些恶人的欺凌。”
说着话,胡媚儿似乎完全化身成为一个天生柔弱的女孩儿,一脸期盼的等待命定之人的拯救。
她大胆地用两根手指轻轻捏住那根指向自己咽喉的树枝,洁白的牙齿咬住半片红唇,眼睛里仿佛迸射出一汪清水来。
“面临死亡而不自知,够了。”
只见戚弘毅手中树枝翻动,从胡媚儿富有弹性的脸颊擦过,直直地刺入结实的土墙中。
脆弱的树枝破墙而入,出手的力道和准头让人惊骇。
只一瞬,胡媚儿的脸皮便崩裂开来,一道鲜血汩汩流出,瞬间染红了她半边面颊。
胡媚儿打死也想不到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真的会对她动手,她腿脚一软,扑通坐倒在地上,声音颤抖着问:“你,你不是说不对女孩子动手吗?”
戚弘毅捡起装有玄武甲的包袱,背在身上,向门外走去。
听到问话,戚弘毅头也不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