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林岁岁敲响了时谦的办公室门。+h_t·x?s`w_.*n′e′t~
“请进。”
门缝里传出一道虚弱无比的声音,林岁岁轻笑一声,这男人装得还挺像。
既然他跟她演戏,那她也得配合男人,林岁岁敛去风轻云淡,换上一副急切的面容冲进办公室里。
“时谦,我听王绍说你不舒服,哪里不舒服,快让我看看。”
林岁岁抓起时谦的手腕把脉,男人的脉象缓和有力,节律整齐,沉取不绝,健康到不能再健康了。
林岁岁困惑不解地说:“脉象上看没有问题,张开嘴巴,我看看。”
时谦没有张嘴,他伸出手臂把林岁岁揽进怀里。
他没病,再让林岁岁看下去,就露馅了。
时谦抓着林岁岁的素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眼巴巴地望着她:“我心里不舒服,岁岁能治吗?”
男人狭长的凤眸湿漉漉地看着她,像一只卖萌耍宝的小狗狗一样,林岁岁根本招架不住。
她怕再看下去,又缴械投降,狠心抽回手,送他一个漂亮的白眼:“治不了,另请高明吧。”
“不,你能治,只有你能治。”
时谦重新握住林岁岁的手,委屈巴巴地说:“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的情绪会低落,做什么事情都心不在焉的,只有你在我身边,我的心才会踏实。]幻£?想_姬ˉ +已μ发?布%$;最×]新§t¨章.节?”
林岁岁忍不住抬手,使劲儿揉了揉男人的俊脸:“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粘人?”
时谦圈着林岁岁的腰肢,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相处时间太短了,就想黏着你。”
林岁岁看着高大挺拔的男人像小娇夫一样窝在她怀里,心脏首突突,想狠狠地蹂躏他。
但这里是办公室,旁边还有同事,也不隔音,还是要注意点影响的。
她呼出一口浊气。
他们相处时间确实很短,两个月的时间看似很长,实则很短,而且孟江来了之后,她白天就不会来工地了。
林岁岁想到这里,忽然很心虚。
林岁岁纵容地说:“我不去食堂了,如果他们身体不舒服,就来这里找我,行么?”
时谦心满意足地说:“行!”
林岁岁把看诊地点挪到时谦的办公室后,来找她看病的人少了一大半。
除非难受得厉害了才会来找她,但凡有点头疼脑热的,忍忍就过去了。
林岁岁清闲了不少,她有空吃零食,也有空盯着男人发呆了。/小!说+C\M+S* ,追¨最*新+章\节?
林岁岁托着下巴,看向在办公桌后面忙碌的男人,轻笑一声:“时工,你让我在你的办公室办公,究竟是离不开我,还是怕我太累呢?”
“都有。”
时谦话音落地,觉得这样的回答太敷衍,又补充道:“离不开岁岁是真的,怕你太累也是真的,他们有点病症就找你,累得你回家倒头就睡,我碰你也没有回应,你这两天休息好了,今晚好好补偿我,行么?”
林岁岁看着男人那张一本正经的俊脸,脸色爆红。
这个色胚,她白感动了!
……
时谦跟上面申请,把下午开工时间延迟到了三点至西点之间。
夏天日长夜短,八点钟的时候,天还是亮的,不耽误上工。
江梦婷像是要证明自己是团队里不可或缺的一员,敬业的可怕,两点钟顶着烈日去工地勘测,晚上八点还在办公室里修改方案。
跟她一组的工程设计师苦不堪言,每天都得灌两大碗解暑汤续命。
江梦婷却不喝,她宁愿大晚上去医院里挂点滴,都不肯喝林岁岁的解暑汤。
她自认为自己很有骨气,在林岁岁看来,她不过是用自虐的方式逞强而己,傻得过分。
人的身体不是机器,需要休息,她这样超负荷运转,早晚有一天会罢工。
果不其然,在最热的那天,江梦婷被送进了医院。
林岁岁无奈地摇摇头。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王绍蹲在林岁岁面前,小声八卦:“我听说江梦婷父亲连夜赶来,劝她回去,她根本不听,硬是要等项目结束,你说她何必呢,为了一个虚名,拖垮了身子。”
林岁岁也不理解,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管什么情况下都该以自己为主。
证明自己的方式和机会有很多,江梦婷偏偏选择了孤注一掷。
林岁岁拍拍王绍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