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岁岁轻车熟路地往前走。^k_a!n¨s\h?u\z¢h¨u-s/h.o,u~.*c′o^m?
楚恒脑子乱成了一锅浆糊,他都没有想过林岁岁为什么对这里这么熟悉,为什么她认识的褚凯正好跟他一个宿舍。
他的大脑完全不够用。
林岁岁走到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停下。
噗通一声。
楚恒顾不上所有的尊严和面子跪在了地上,他将事情的真相和盘托出:“岁岁,我知道我是卑鄙小人,可我也是被逼无奈,林月娥每天找我的麻烦,我根本静不下心复习,我想回城,想出人头地,就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林岁岁冷笑,他想出人头地,别人就不想了吗?
理首气壮地占用别人的名额,还能说出一副冠冕堂皇的理由,真真是恶心。
楚恒卑微地恳求道:“岁岁,我己经报名成功,就算林清玉拆穿我,也改变不了什么,你能不能看在咱们好过一场的份上,放我一条生路?”
楚恒己经豁出去了,只要林岁岁不告发他,就是让他给他舔鞋底,他都心甘情愿。
林岁岁杏眸里闪烁着寒冽的冷意:“楚恒,如果看在我们好过一场的份上,我很毫不留情地锤死你!”
毕竟楚恒和原主的那段恋情里,全都是不美好的回忆。?0?4?7^0-w·h′l/y..~c!o-m¨
楚恒脑海中闪过自己对林岁岁做过地事情,确实很过分,可那时候的他也不知道林岁岁会有这样的光景。
不然就算给他十个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欺负林岁岁。
说不定还会娶了她,可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
“岁岁,我知道错了,要打要罚随你便,只要你别拆穿我就行。”
他太想要上大学了。
林岁岁面无表情地说:“我没有闲心管别人的事情,况且我跟林家己经断亲了。”
她给林清玉寄过匿名信,他自己不珍惜这次机会,就不怪她了。
林岁岁说:“我不会打你,也不会罚你,只要你把林月娥赶出京都。”
楚恒难以置信:“这么简单?”
把林月娥赶出京都不是难事,她在这里没有学上,也没有工作,赖以生存的就是三百块钱的存款。
三百块钱可以慢慢花,也可以花的很快,只要花完了,她没钱住招待所,不想走也得走!
林岁岁点了点头:“就这么简单。”
楚恒跃跃欲试。
她还不忘挑拨离间:“我不举报你,不代表林月娥不会,毕竟她对林家还有感情……”
她的话敲响了楚恒大脑里的警钟。!第.一¢看~书_网\ .首¢发′
林月娥之所以投奔他,是因为林家兄弟厌弃了她。
她可以背弃宠她如亲妹的林家兄弟,也能背弃他这个丈夫。
楚恒危险地眯起眼睛,他没有看见林岁岁唇角勾起的那抹隐晦的弧度。
……
林岁岁抬脚离开。
孟江在小树林外面等她,她压低声音问:“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静静地看着他们狗咬狗,适当地添一把火就行了。”
孟江没懂,林岁岁看着她茫然的眸子,曲着手指敲了一下她的脑门:“你以后就知道了。”
楚恒待在小树林里迟迟没有出来,他在想一个万无一失的法子,可他的脑子太乱了,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接下来的一周里,楚恒每天都待在学校里,没有回招待所,他不想看见林月娥那张让人厌恶的脸。
周五的迎新生庆典上,校长提到了冒名顶替的事情。
校长严肃地说:“冒名顶替别人的大学名额是一件非常恶劣的事情,希望我们学校里的同学都是靠自己的真才实学,而非歪门邪道,一经发现,绝不姑息!”
褚凯压低声音说:“我听说事件的主人公被查出来之后,不仅剥夺了政治权利,还判刑了。”
楚恒瞳孔骤然紧缩,心惊肉跳地问:“这么严重吗?”
褚凯说:“当然,冒名顶替别人的大学名额,相当于偷盗别人的人生,跟扒手有什么区别?当然要判刑。”
楚恒闻言,心凉了半截。
他以为这件事情就算被发现,也不过是剥夺他上学的权利,没想到还可能判刑。
他不想蹲大牢,林清河只是蹲了几天公安局,出来之后,整个人好像被抽空了灵魂一样,呆呆傻傻的。
虽然后来恢复了,人也不如之前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