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婷想也不想就踩上去,她被叶兮禾那句折寿刺激得失了理智。
“送什么送!让她戴着你的平安符跟你那短命的贱婢娘一起死吗?
叶兮禾,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不首接死在外面?
你这张脸真让人恶心,看我不撕了它……”
叶云婷扑了上来。
然后是叶兮禾惊恐的叫声……
凌乱的脚步声靠近,叶云婷被拉开,叶兮禾像被欺负狠的小兽一般,孤苦无依可怜兮兮地看向来人。
“祖母,父亲,大哥……”
来人对她轻微的怜悯之心刚起就被疯癫的叶云婷吸取注意力。
“叶兮禾,你个贱人,你装什么装!
你给我等着,你一定会跟你那个贱婢娘一样不得好死!
我告诉你,这个家我娘说了算,我这就去跟她说,让她一碗毒药送你和老妖婆一起上路。
哈哈哈……”
叶老夫人面色一沉,看着丞相叶枭,甩袖哼了一声。
“我竟不知道这一家子都盼着我死,果然是养不熟么……”
叶枭脸色更是大变,甩手狠狠给了叶云婷一巴掌,首接把她打懵了。
“娘,切莫听她胡说,儿子绝没有这种想法。”
叶老夫人只是冷冷一眼,而后转向还瘫在地上的叶兮禾。
“起来,跟我走。”
叶兮禾在习香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站起来,柔弱不能自己。
叶云婷的消停只维持一小会儿,马上又赤红着双眼开始叫嚣。
“贱人,你给我站住!我……”
“啪!”
又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还有叶枭冷若冰霜的声音。
“把她给我关起来!”
叶老夫人看着叶兮禾脸上的五指印,没有多说,只是让人拿了瓶药给她。
“回去好好休息吧,这几天不用来请安了。”
摇摇晃晃连站都站不稳的叶兮禾咬着牙行了个礼,才退出去。
叶老夫人刚想抬手去揉发疼的眉心,身后的嬷嬷立即上前帮她按压。
“唉!这样的性子,少不了要吃些苦头。”
嬷嬷笑着应答,“瞧着是个孝顺知礼的孩子,路途艰难还知道为您求平安符。”
“听说她路上遇到山贼了,可查到什么?”
“山贼都死光了,一个活口都没有。奴婢心想,多半是咱们府里那位。
她从前不放过柳姨娘,如今连五小姐也容不下。”
叶老夫人不再言语,即便她诰命在身如何,即便她当场见识叶云婷的大不敬又如何。
且不说叶枭不是她亲生,即便是,出自裴家的丞相夫人有一个当皇后的亲姐姐。
她除了吃斋念佛修心忍性,什么也做不了。
叶兮禾的院子在丞相府最偏僻最落魄的地方。
她也不在意。
因为,这里正好方便她做事。
习香担忧地看着叶兮禾脸上的五指印,气得想首接毒死叶云婷。
“小姐……”
她“哇”地一声,首接哭了出来。
她的哭声可比叶兮禾豪放多了,还是真哭。
叶兮禾无奈地往自己脸上抹了一把,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看,假的。”
叶云婷拍在她手背上而己。
“呃……嗯?”
哭声骤停。
“连你都骗过去了啊,不错不错,看来我又进步了。
傻瓜,我怎么可能被打脸呢?我最值钱的就是这张脸了。”
“小姐说的不对……”
习香的鼻音浓烈。
“小姐哪儿都值钱。”
叶兮禾笑着去捏她的脸。
“说的不错。真想去看看叶云婷疯癫的模样啊,不过不要紧,她还要疯好几天,终归会看到的。”
“万一她体内的药物被发现,他们怀疑小姐怎么办?”
叶兮禾耸了耸肩膀。
“那就等等看吧,让我看看太医到底有多厉害。”
丞相府一夜灯火通明,而叶兮禾的小院落一夜安眠。
事实证明,比起叶兮禾这位薛神医的半吊子徒弟,太医的水平实在不够看。
叶云婷被诊断出魔怔,裴心妍动了请道士做法的念头。
但叶枭阻止了她。
裴心妍把屋子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粉碎。
叶枭看着眼前这位陌生又熟悉的枕边人,恍惚间好像回到十年前。
那时候她也